“将军这是您的关防凭证。”
军营里,一个四十岁下的军官将一本盖了大印的关防交给曹思源,此人身穿的乃是好的私甲,至少也是正五品以的武官才有资格穿戴。
曹思源傲慢地接过关防,往怀里一揣,冲那将军道:“准备好的马料,我军明日便走,峰有令,这批辎重必须尽快送往前线,若是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
他的话说得很不客气,那军官一脸铁青,却是强忍着不敢发作,犹豫片刻,问道:“敢问将军,您这批辎重要送往何处?”
曹思源眉毛一挑:“此等机密也是你该问的?难道说你想和谁通风报信不成?”
那军官脸色一变,连连摇头:“岂敢,岂敢,本将只是按照惯例询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曹思源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此刻乃是战时,寻常的条例已不适用,你连这等常识都不懂,怪不得你北**队战力孱弱,哼!”
看着曹思源狐假虎威,演得甚为入戏,他身旁的林绍东想笑不敢笑,已经憋红了脸,直到看见曹思源那凌厉的目光扫来,才连忙收敛心神,将心中那股笑意压了下去。
一直被这个比自己官职低得多的家伙毫不客气地堵了回来,那军官心中也是火大,奈何西川已经投降,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他只得狠狠咬牙,将怒火压下,朝曹思源拱手道:“将军教训得是,本将这就为大军准备草料,祝将军旗开得胜!”
说完,他再不理会曹思源一行,转身就走,深怕走得慢了,自己会忍不住砍了这个目高于顶的家伙。
“大人,单凭一本关防咱们便将这队人马放进城来,是不是风险太大了些?”
军官身边的书记悄悄凑到他身边,小声提醒。
军官深深呼了口气:“不是说关防没有问题吗?”
书记官道:“关防应该不假,但咱们事先没有得到消息啊,要不要与南朝大营联系一二?”
军官的目光在军营中数千匹好的战马一扫而过,摇了摇头。
“南朝主力已经北,只在新长安留了五千多人监视崔家,此地距离新长安如此之远,要是派人印证,来回至少需要六日,咱们如何能把这支队伍堵在城外六日?”
“这……”
书记官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军官又道:“我看这批人装备精良,士卒身隐隐有一股彪悍之气,的确是百战雄狮,眼下西川拥有这等战力的队伍也只有南朝大军,应该没有差池。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今晚你多派些人盯紧他们,反正明日一早把这群瘟神送走,咱们便算大功告成!”
“遵命!”
书记官连忙点头。
那军官最后朝军营里扫了一眼,冷哼一声,自顾自去往自己的府宅。
军营之中,韩琦饶有兴致地望着先前的一幕,对正在看地图的徐锐笑道:“这便是大人的战之以巧?”
徐锐耸了耸肩:“原本我也想先回青田修整的,可战场那么多敌人的盔甲,不用白不用,何况敌人最想不到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还不够巧么?”
韩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理是不错,不过这种事也只有您这种疯狂之人办得到吧?”
徐锐闻言将手里的地图慢慢卷起,笑眯眯地对韩琦道:“说起疯狂,咱们怕是彼此彼此吧?”
韩琦一愣,摆摆手道:“大人说笑了,下官哪敢和大人相提并论?”
“是么?”
徐锐也不说破,脸的笑容越加浓郁。
距离军营两三里外的山坡,一百多个天启卫士卒安安静静地隐匿在密林之中,身后数十门火炮都插了树枝作为伪装。
“张大哥,炮兵连已经部署完毕,从这里可以直接打到敌人的城墙。”
说话的是炮兵连连长郭盛宝,此人今年只有二十四岁,原本也是西北边军中的一个小卒,徐锐发现他不仅心思活泛,而且对计算火炮弹落点极有天赋,便提拔他做了炮兵连的连长。
此时,郭盛宝一边远远望着敌人的城墙,一边对身边的张佐烽说。
张佐烽点了点头:“大人已经入城,你事先调好火炮方向,只等天黑信号一起便一举轰塌城墙!”
郭盛宝坏笑一声:“张大哥放心,在俺老郭面前,还没屹立不倒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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