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号上就这么增加了一位新的客人,荣凤堂将少女秦清安顿在赢贞他们这层的一间上房内,按他的话来说,一天一百两黄金的消费怎么也值得一间上房,他自己则住在秦清隔壁,亲自盯着这位欠账的主顾。
由于主桅杆断裂,直接便导致了破浪号夜里不能航行,尤其北上之途更是一路逆流,操浆手的体力也无法承受白天夜里不间断的负荷。
在抵挡洛阳之前,荣凤堂都不打算离开,虽然他嘴上口口声声说要将少女卖进窑子里,其实也不过是些吓唬她的话罢了,真要这么做了,按叶老怪极为护短的性格,非跑到洛阳把自己一刀斩了不可,叶玄,他是真惹不起。
因为赢贞最后对夏小荷说的那几句话,等于将谷雨剑之死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姜沛宁已经不再是天玑阁的目标,而且天玑阁也不会再有报仇的念头,这就好比如果魔教前锋营首座陆正光胆敢刺杀叶玄,魔教照样会置之不理,你既然都敢这么做了,就要承担这么做的后果。
唯一可惜的是,搭上了一个徐统机,损失不可谓不小。
夏小荷对于赢贞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在她觉得,对方就和阁主他老人家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必要,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这样的人撒谎,不过在她心里,还是对谷雨剑胆敢刺杀赢贞的动机感到存疑,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谷柔儿敢冒这个风险呢?她不是那种莽撞无知的人啊?
自此,七剑轰轰烈烈出山,损兵折将而返。
这些天来,荣凤堂趁着与姜沛宁闲聊的机会,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张文仲夫妇的事情,至此对破浪号未来的命运颇有一丝悲观,
船头甲板,荣凤堂深深叹了口气,
“这特么寒鸦弩都拉上来了,天赐府的也冒头了,这位张刺史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老子总不能因为他们一家,跟河间王过不去啊,不然我在河北道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姜沛宁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管了?接下来你只管护着你的船便是了,至于他们一家,有贞哥和我便足够了。”
“哎哟哟我这一身鸡皮疙瘩,”
荣风堂模样夸张的在身上来回揉搓,啧啧说道:“贞哥,贞哥,叫的可真甜,你就不怕江清惠再找上门来?虽说你经汉水一战初窥混元境,但毕竟时日尚短,所以我仍是不看好你,再说了,以赢贞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会无缘无故帮这位刺史大人解决麻烦呢?”
姜沛宁对他这副无赖模样早已习以为常,闻言甜甜一笑,说道:
“我和江清惠之间早晚还有一战,这一点用不着你操心,至于贞哥,这一次我见到他后,发现他与以往变化很大,也许真的是明镜湖一战让他改变了许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杀人。”
荣凤堂听的目瞪口呆,吃惊道:
“不会吧,三皇五帝之中若论残忍好杀,赢贞称第一,还真没人敢称第二,听说当初他初掌魔教,以魔教教主的身份接收魔门时,有很多成名数十载的大魔头心中不服,觉得一个黄毛小儿就想做魔门魁首这简直就是儿戏,结果呢,十大魔头被他杀了七个,魔门中实力仅次于魔教的天邪宗被他杀的差点断了千年根基,若不是江清惠将他拦下,现在就没有孔渊这个人了,现在你说他转了性,我是一万个不信。”
“不信拉倒!”
姜沛宁似乎不愿再浪费口舌跟他解释,甩袖离开,
“切说你相好的几句,还不耐烦了,”
荣凤堂砸吧砸吧嘴,站在船头,从怀里掏出一根黄瓜,一口咬下去,嘎嘣脆。
“姓荣的,离下一次停船还要多久啊,憋死我了,在这么下去我会生病的,我生病了还怎么还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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