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爷,也不是大嫂,喊我一声姐姐。”后面那人说道。
“姐姐……姐姐……”温琰辰流着泪大声喊着。
“乖,姐姐给你糖吃。”
他听那语声愈发耳熟,一回头,看到唐怜双抱着双臂站在身后。
“你……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乱跑什么?”唐怜双双手叉腰,“你要记住一点,装神弄鬼的人武功都不怎么高明,否则他为何不出手?”
“可、可能人家并不想杀咱们,只是……只是想戏弄咱们?”
“他脑子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出来调戏别人?”
温琰辰嗫嚅半晌,道:“总之……只要不是鬼,我就不会害怕。”
唐怜双忽然上上下下瞧了他两眼,道:“我怎么感觉你受这惊吓后好像好多了?”
“什么?”
温琰辰问完忽然反应过来,摸了摸胸口、腹部,的确不怎么恶心难受了。
“奇怪……原来受惊吓也有好处……”他喃喃道。
正说话间,不远处忽然亮起一盏灯光,一间小屋出现在视野之内。两人向前方看去,橘黄色的灯光令这里都变得温暖起来。
只是这荒野之中如何会有一间小屋?谁会住在这里?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们走过了屋前。
忽然一个女子的吟诵声自屋中传出:“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温琰辰吓了一跳,望向屋门旁的窗子。一个女子的身影端坐在那里,手中像正拿着针线绣着东西。
他想起那痴情鬼也是女子,惊道:“难、难道是那痴情鬼?”
唐怜双皱了皱眉。
屋内那女子听见声音站了起来,喝道:“是谁?”
温琰辰听她和痴情鬼的语声并不像,松了口气,道:“只是过往的路人,打搅了,我们这就走。”
里面没有传出回话,那个刺绣的身影停了下来,手中不再有任何动作。
那盏灯光变得忽明忽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其激荡。唐怜双暗中掐了下他的手背,示意快走。温琰辰点点头,就要加快脚步。
刚走出一步,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他身形一栽,整个人竟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拉了进去。
“你做什么?”
唐怜双惊叱一声,伸手要抓他另一条胳膊,却抓了个空。她跟着闯进了屋,门再次悄无声息地关上,屋内的灯火忽然间黯淡下来。
一名女子映着黯淡的灯火站在那里,只见她宫髻高挽,一双清秀的眼眸,柳叶般的眉毛。脸蛋如擦了粉,又白又嫩,而身上穿着的锦衣有花瓣点缀其上,尤为华丽,如落英缤纷。
温琰辰看到她这身华服,心神不由得一震——这赫然是一件宫装!
他吃惊道:“你……你是……”
华服女子竟似比他还要吃惊,失声道:“是你!”
她神色惊疑不定,又瞧了温琰辰两眼,退后一步碰到了椅子,道:“不……不对,你和他……长得很像……”
温琰辰道:“你说的是谁?你是宫里的人?”
他连问两个问题,女子好似都没听见,眼睛还是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自语道:“天底下怎会有这般相像的人……你的眉毛、眼角、面部轮廓都和他有些神似……”
温琰辰实不知她说的是谁,但她的神态举止的确像是宫里的人,只是记忆中从未见过。
唐怜双看两人又像相识,又像不识,正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温琰辰又问:“你……你为什么拉我进来?”
华服女子向窗边走出一步,脚步轻缓优雅,瞧了唐怜双一眼,道:“东南方向,柳树枝头,是你们的朋友?”
温琰辰正听不懂什么意思,唐怜双蓦地一惊,道:“我们被人盯上了?”
华服女子点头道:“我方才拉他,是为救你们。”
“你……你在屋内竟能看到外面?”唐怜双奇道。
华服女子没有回答,面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纱,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才道:“她内力很高,你们要小心。”
温琰辰看出她眼神中似怀着忧伤。一个宫中女子,为何会住在荒野的小屋里?她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他还想继续问话,可又觉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没有作声。
华服女子目光上扬,望着墙角。烛光依然黯淡,两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墙角挂着一幅画像。
仔细瞧去,那副“画像”竟是用针线绣成的,温琰辰还未来及惊讶,唐怜双已低呼道:“这个人……跟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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