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此时目力比常人强得太多,那领头就是那黑虎堂的钱大头。估计是听说前些天跟他们放对过的外乡人在这里做生意,带人过来找茬的。
这些人看得真切,那站在那口大锅便忙活的几个汉子正是和他们打过几场的外乡人,其中领头的正是阿飞!
“好大的狗胆,打了我黑虎堂的人,还敢在这分宜地面上做生意!”那钱大头骄横惯了,也不管这是谁家的生意,冲上来就叫人砸铺子。
阿飞几乎没有思索的时间,他伸手抓起锅里的长把搅勺,大吼一声,冲过去就打。
那钱大头可以当上黑虎堂的大头目,靠的也不全是师爷的福荫,手底下也是有点功夫的;他冲了过来,一脚就踢在了一个伙计的胸口,把那个伙计踢得砸倒了几张凳子,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阿飞的眼睛都红了,他怒喝一声:“找打!”
手中的勺子就对着钱大头打了过去,正好打在了钱大头的胳膊上面;钱大头一个踉跄,被打到了一边。阿飞毫不手软,继续挥动勺子,朝另外一个黑虎堂的帮众打去,啪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对方的脑袋上;把对方的一层头皮都给刮了下来。
他多年习武,根本就没有一个泼皮挡得住他一下;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黑虎堂的泼皮被他一个个打倒。有些泼皮摔在了旁观的人群中,那些百姓多年来被这些泼皮欺压,此时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都免不了去补上几脚!
看到热闹之处,旁观的人都纷纷开口叫好!阿飞手底下的几个兄弟见老大这么骁勇,也都“哇哇”乱叫地上前拼命!更有两个人合伙上前,专门跟在阿飞后面捡便宜;把黑虎堂的泼皮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钱大头见眨眼之间,自己的手下就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气的抄起一张凳子就要从阿飞的背后下手。
这时,周围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砸他!”
一个大碗从天而降砸在了钱大头的那个丑陋无比的头上,紧接着什么烂菜帮子、鸡蛋、石头什么的,都朝他飞了过来,让他狼狈不堪。
阿飞踩着一个家伙的肚子,哈哈大笑;对方躺在地上手刨脚蹬,痛哭流涕的求饶,好不狼狈。
“还有谁?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大飞要是怕了你们黑虎堂,就不是堂堂的七尺男儿!”
阿飞在分宜县呆得不久,屡次收到黑虎堂的欺压、盘剥;因为对方势大,总是忍气吞声。今天终于有机会放手一搏,好好教训了这些横行乡里的狗腿子,也算是出了口恶气!自己在江西漂泊流离几个月,现在才刚刚遇到了明主,得到陆掌柜的器重!只有尽力表现、用心争取才能对得起陆掌柜给他的这份信任。
离家铺子的发展和美好前程是看得见的,哪怕是用命拼,也绝对不允许他人的破坏!
陆离在这边看了,无所谓的笑笑,“自己的手下总算也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人了,省的不管任何事情都得自己出面!”他现在一身武功,离家铺子对外又宣称是严家的产业。这些黑虎堂的人还真是不长眼,收了保护费,还敢到这里来捣乱,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
人善被人欺,做过一场之后,也可以让对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严家!!!
正想着,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两个人,手握两把短刃,一左一右朝阿飞捅去。
黑虎堂能够在分宜县屹立多年未倒,不可能只有明面上的这点武力;阿飞与黑虎堂斗过几场,吃过几次亏,显然知道似钱大头这样的大头目不过是黑虎堂浮在表面的战力而已。
他早有预料,也不惊慌,竟然就把饭勺当成短棒使用,使出武技,与这两个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这一战与刚才又有不同,刚才阿飞对付的不过是一群不通武艺的地痞流氓,现在却是两名武者,双方都不敢大意。
只见阿飞的武功招式大开大合,凶猛无比,舞出一片凌厉的寒光,不让那两人轻易接近。
两名黑虎堂的刀客却是配合得法、进退有据,一人助攻一人想尽法子攻击阿飞的下三路,想贴身肉搏。
三人辗转腾挪,呼喝声不断;斗了片刻,阿飞募地手臂一缩,不顾身侧那道刀光,飞起一脚猛踹对面的刀客,竟然存了以伤换伤的心思;
阿飞踢飞了那名刀客,自己也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捂住肋部,显然是受伤不轻。
另一名刀客见一招得手,更是揉身扑了上来,凶神恶煞一般,想要趁机彻底解决了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