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比较狭隘,仅能容纳三四张席面;但是凭栏远眺,却能俯瞰整个分宜县城的风光,是以非常受人追捧,平时都是一座难求。
陆离上来的时候,三楼早已是宾客盈楼;书院学子们坐了两桌,中午和陆离在书院聊过天的商贾们坐了一桌。这方世界因为学子们都要习武,因此,士农工商之间的等级差异并不是很大;习武需要大量的资源,许多书生在还没有考上功名的时候,往往便有一些商人提前投资,进行资助,这也就让读书人与商人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融洽,许多书生家里本身就是商贾家庭。
邵半城见陆离上楼,毫无架子地过来把他引到了商人这桌;陆离跟他打过招呼,还是坚持先见过严世蕃;
人身立世,首先要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才能在做事的时候有清晰、冷静的判断。
严世蕃正在和朋友说笑,见陆离走过来,便笑着说道:“我严府的千里驹来了,今天这厮出了好大的风头,也犯了好大的事儿,且容我说他几句再来和诸位师兄弟饮酒!”
座上诸人听他言语之间有调侃之意,个个哄笑道:“德球兄,你且去罢!你的这位门下如果不合你意,不妨送与我等!让师兄弟们帮你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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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带着陆离下了楼,两人到二层找了靠边的单间;进了门,严世蕃在位中坐定,盯着陆离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黑下脸来问道:“陆离,你我名为主仆,实为乡党!但你现在在为我办事,有些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你都要如实和我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陆离见他说的认真,不禁心里暗骂了老赵头两句;这严少爷从书院门口应对陈山长到现在对自己说话种种作态,又哪里像是一个他人口中那个惫赖的少爷?
好在陆离也不打算隐瞒严世蕃什么事情,若事事隐瞒,处处以奴仆手下自居,何时方能出头?自己不过是想暂时托庇在严家,可没有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打算!于是,陆离也就原原本本地把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当然有些黑虎堂之类的事情陆离还是选择隐瞒了下来。
严世蕃听他这么些天的功夫,做出了好大一番事业,也颇感兴趣;他沉吟道:“你做出这许多事情来,既没有用我严家的钱,也没有仗我严家的势,我也不好置喙!
他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问道:“我现在只对你两件事情感兴趣,不知道你能否坦诚相告?如果有不便之处,不说也罢!”
陆离见他发问,主动问道:“公子可是要问小的开店的资金和武功的事情?”
钱和武功这两样事物的确是自古以来最为私密的两样事情了,那是因为钱是这世上最伤感情的东西,而武功更是注重传承,一般说来,如果本人没有主动开口的话就是极其亲密的朋友也不便多问。因此,严世蕃才主动说出上面的话来;这也可以看出他对陆离的看重!
“的确如此!不过,少爷我现在突然又不想知道了!”严世蕃突然哈哈大笑:“我们严家突然多了你这么一位人才也算是好事!所以我不想问你,你也不必再跟我说!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
陆离听了,新知严家少爷少不得要敲打自己,对于任何一个善于驭下的上位者来说,也是应有之意。他赶紧躬身道:“请少爷训斥!”
严世蕃挥了挥手,笑着喝骂道:“陆离,单论武功,你也是个高手,在外面地位已经不比我低了,就少在我面前这番作派了!训斥也谈不上,你现在是和我严家绑在一起,我们都是自己人!以后你做什么事情也该有我们严家的气象!在外面碰上什么不长眼的,只管死命地抽他!”说到这里,严世蕃的话总算是符合了老赵头对他的评价,惫赖与玩世不恭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只管找我!”
陆离见严世蕃说出这么护短的话来,正要躬身谢过,又听严世蕃道:“不过,你要是在外面打着严家的旗号乱我门楣,惹出什么祸事来,我必不会饶你!”
严世蕃说完这段话一双星目紧紧地盯着陆离,好似想把他看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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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谈话已毕,严世蕃心喜严家多出了一名有能力能干事的下属;陆离也高兴严世蕃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不同的世界里历史还是没有太过偏离方向!
两人出门正要回去喝酒,突然间楼下传来秋哥的声音:“少爷,陆大哥,铺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