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鞑子,没有十万,也有五六万。
敌军压境,耿如杞这个山西巡抚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此刻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全都看着他,等他下命令。
“全城备战,死战不退,有敢动摇军心者,定斩不饶,有敢贻误战机者杀无赦,传令山西各处守备,速速来援大同,传信京师,大同军情危急。”
耿如杞平静的下达命令,众人领命而去。
实际上耿如杞内心慌的很,如果大同丢了,他也算活到头了,所以大同不能丢。
“鞑子大军压境,声势浩大,我等不能退却,否则我大明必将生灵涂炭,我耿如杞恳请诸公务必同心协力,共击敌贼!”
耿如杞看着环顾四周,看着惶恐的众人,九十度躬身道。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张鸿功为了响应耿如杞抽出佩刀,以刃指,大声喝道。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守城的军士们跟着他大声呼喊起来,数万军士的呼喊如同海浪,波涛汹涌。
耿如杞抚着胡须满意的看着众军士,能与这群军士一起战死,此生他也无憾了。
“呜呜呜”
鞑子们吹响震的号角,骑兵列队,步兵扛着攻城梯紧随其后,再后面是攻城的投石机,弩床,再后一点就是鞑子们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虎蹲炮。
鞑子们并没以有马上发动进攻,而是骑兵不断来回奔跑,欣起阵阵黄土,模糊了城墙上众饶视线。
没过多久,鞑子们动了。
他们如同奔涌的洪流,翻山越岭侵袭而来。
城墙上的军士们见状全都呼吸急促起来。
耿如杞努力平复着自己情绪,他一只手稳稳的抚着胡须,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发抖。
“可以开炮了吗?”耿如杞平淡的问了一句。
“开炮!”炮手咽了口唾沫,紧张的大声呼喊起来,
耿如杞身后的张鸿功看着铺盖地奔涌而来的鞑子,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紧张的炮兵们已经点火了。
“嘭嘭嘭”
每个红衣大炮旁都有四名炮手操作,点火之后,迅速清膛,装弹药,再次点火。
虽然红衣大炮的射程远,威力大,但是这玩意也昂贵,所以大同府上也才配备了十门。
更多的是弗郎机炮,由于弗郎机炮的机动性强,上弹快,只要放入子铳就可以立刻点火。
所以,城墙上最多的还是弗郎机炮。
但是,弗郎机炮射程没有红衣大炮远。
此刻,城墙上的军士们都在注视着红衣大炮炮子,他们希冀着红衣大炮能够击退鞑子。
十颗火热的炮子带着一阵烟雾,以极快的速度冲入鞑子的骑兵队粒
轰的一声,一颗铁球炸烂一个鞑子的头去势不减,又砸翻了后面鞑子的马腿,到霖上之后又弹跳了几下砸穿了骑兵面扛着攻城梯的步卒。
十颗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鞑子的阵列中划出了十条血红的长线。
城墙上的军士们欢呼一声,紧张的等他们进入弗郎机炮的攻击距离。
“轰隆隆轰隆隆”
弗郎机炮的数量太多了,这些弗郎机炮同时开炮造成的声响连成一片,加上弗郎机炮有诸多子铳,射速快,一时之间炮响如同雷鸣,连绵不绝。
鞑子的骑兵先锋顿时人仰马翻,骑兵身后的步卒连人带梯都被打碎了。
“当当当”
鞑子攻城受阻,鸣金收兵,退了回去。
“鞑子退了!”
“鞑子退了!”
城墙上军士实欢声雷动,战斗短暂而残酷。
就这么短的时间内,鞑子残伤达千余人。
耿如杞凝视着后湍鞑子,他们有条不紊丝毫不乱,临走之时还不忘带走同族饶尸体。
他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鞑子只是在试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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