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者,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根本物质。
登仙剑章,便是御炁之法,总领天地。
剑气刀芒,是气也是炁,所以司徒商的那一击引动了顾小年丹田气海中那丝气感本源,被融合具现的煞气溃散。
也成功地引动了‘登仙剑章’的运行,将之彻底激发出来。
因为两者殊途同源,司徒商的凝风为剑,森罗剑域,便是御炁的一种。
而最终成全了顾小年,正应了‘顿悟是因感而发,是运道的一种’这句话了。
没有司徒商,恐怕顾小年明白体内的‘炁’还要不知多久。
不止如此,‘炁’既已通,他还吸了司徒商一身功力,虽然不至于朝夕破境,但他心有所感,绝顶之日亦是不远。
如同心灵通透之人在垂老之时可以预知自己大限之日一样,顾小年体悟丹田气海,炁动之时他已了然于胸,自己内力圆满,炁体成流那时便是踏进先天绝顶之日。
不过一年半载之间。
可绝顶虽不难,武道宗师之境却要找到武道之心,明悟自身磐石意境,此明心之道就不是他目前所能窥探到的了。
不过顾小年也不气馁,如今的他他身怀天地之炁,明悟天地人文大势,两相在手,自然已是莫大机缘。
就算他前世今生见惯了世事春秋,在这个空档上,也是欣喜莫名,顿悟回神之后,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可顾小年明白,届时破境,自己若论境界实力都不弱于那些同辈的名门龙凤,但要涉足大周朝堂还差许多。
若只是心在江湖,倒也能有鸟飞一林,鱼跃一海的自由,但那种自由并不舒心。
跃出大海尚有岸边,鸟出丛林还有无边天际,这称不上是自由。
顾小年的野心很大,要的自由必然是要真正的超脱。
只有抓住了自己的命,才是他要的自由。
如今站在堂下,顾小年腰身笔直,微微低垂了眼帘不去看堂上之人,其实早已神游天外,想着待会儿散了要去哪吃碗热乎的汤面。
他根本不惧。
在此事发生之前,顾小年还有些被人设局陷害的担忧,等事办完了,自然心虑尽消。
早先去蔡奂府上拿人他就算准了俞文昭会对自己的人避而不见,他也没打算真让对方帮忙,不过是做个场面活儿罢了。
而现在俞文昭坐在堂上人五人六的,在顾小年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这件事是自己派人过去上报而对方不予理会,连见也不见,这能怪得了谁?
如今已成定局,这般作态不过是给堂中另外一人看罢了。
……
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传出一声脆响,众人回神。
那坐在椅上依然腰背挺直的俊美青年扬了扬斜飞的剑眉,略带几分笑意,“怎么,俞文昭,你就给我看这个?”
俞文昭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这官职虽然不过从三品,不大,可他另一重身份是千岁座下的八侍从之首,就算是在朝堂之上,也没有几人敢以这种语气直呼他的名号。
可如今,听这年轻男子的语气里,别说是恭敬,甚至还带了几分轻视。
这不是故意针对的轻视,让人感受真切的是,似乎此人就该如此说话一样,看待一切,尽皆是俯视之姿。
俞文昭脸上看不出喜怒,此时听了,眼中冰冷遮下,微微一笑,“人已经在这了,冷大人想如何处置尽管动手便是,我不拦着。”
“哦?”那年轻人眉头一挑,“他们是你手下的锦衣卫,你这么说就不怕寒了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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