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顾小年听了,难掩惊讶。
三万两银子,这绝对不是小数目,而两个月奉二两左右的锦衣校尉,如何才能在赌坊里一晚上欠下这么多赌债?
邓三咽了口唾沫,“他们是输输赢赢,然后借了赌坊的银子,最后一把输光后,武家兄弟又想逃走,这才被赌坊的人给扣了。”
他说完,想到什么似的,从怀里取了两样东西出来,“大人,这是他们的腰牌,一直挂在赌坊外面来着,小的给取回来了。”
顾小年看着放在桌上的两块木质的锦衣卫腰牌,脸色稍沉。
这是在打锦衣卫的脸,而武家兄弟是他的属下,此举同样打了他的脸。
“大人?”邓三低了低头,试探问道。
顾小年收神,抬头道:“走,去那‘千金散尽’瞧瞧。”
他现在气机沉稳,内力浑厚,先天境界已经彻底稳固下来,因而多了不少信心。
就算是遇上楚禅,只要对方不是先天绝顶,那他倒也不怵。况且对方知不知道他的模样还是两说。
绝顶者,先天真气外放可成剑气九寸,如同挥拳踢脚都携着刀子,这是武道修行中的一个大坎儿,正面相抗,他没有胜算。
因为古宸和王越两小旗的锦衣卫折了,是以有些差事便落到了杜驰和方健身上。南镇抚司的任务不多,但监察司却只有一个,神都太大,事关锦衣卫的琐事也就不少。
杜驰和方健两人现在俱都带人在外,而衙门里也需要人值守,因而此时跟着顾小年去西坊的,便只有邓三一人。
他们没穿的锦衣卫的服饰,只是换了寻常的衣物,看起来像是公子和随从。
在南镇抚司的衙门口,正巧碰到了低头朝里走来的蔡文斌。
对方好像完全没看到两人,径直撞过来。
顾小年眉头微皱,便要侧开身子,但偏偏蔡文斌脚步动了动,竟要撞进他的怀里。
蔡文斌也是先天,且此时气机凝炼,顾小年若是这一下撞实,非要吃个闷亏不可,更别说他身上还有伤。
但他神色不变,在对方快要撞进怀里的时候,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折花手让他出手轻巧灵动,仿佛蝴蝶翩翩,五指抓上蔡文斌手臂的时候,空禅指以真气点出,霎时封住了其手臂上的经脉窍穴。
蔡文斌步子猛地便是一个踉跄,这却是臂上内力被封,导致周身真气紊乱,让人凝炼的气机一下出了岔子。
顾小年另一只手扶住对方肩头,低声轻笑,“蔡总旗莫不是生病了?走路可要慢点啊。”
蔡文斌晃了晃肩膀,将他手震开,脸色阴沉,看向被抓住的手臂。
顾小年笑笑,将手放开。
蔡文斌只觉左臂方才犹如蜂蛰,那股真气突然桎梏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阵发闷。
“顾总旗好手段。”他颇有些咬牙切齿。
“蔡总旗说的话顾某没有听懂。”顾小年说道。
蔡文斌冷哼一声,接着便走,“日后路难走,顾总旗小心着吧。”
顾小年看着对方的背影,脸色淡淡。
“大人,这蔡文斌发什么疯?”邓三不解问道:“邱梓越都被弄死了,现在他还敢撩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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