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纷扬,不多时,
细雪已覆满枝头。
先前就看见了,可惜那时忙得厉害顾及不到,等过了许久,推开窗,长舒一口气。
呼,还好,还在下呢。
“真的下雪了啊,昨天看天气预报还说今天下雪,没想到真下了。”
不必转头,便知同事走了过来,半分钟后,欣赏一番的她掏出手机,想来是在录视频。
“是啊,真的下雪了。”
话不过是寻常对白,没什么营养而言,但张口的这一动作使得呼啸的风雪灌入口腔,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事实上,本来呼吸也始终不怎么顺畅。
精神恹恹数日便罢,最恼人的还是喉咙,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时时刻刻,直至入梦前一秒仍在张扬着自己的存在。那感觉,令人只想双手化为罗根的利爪,冲着难受之处那么一剜。
经那般嗓子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下去,比之指甲刮过玻璃板的声音还要不堪入耳得多。
假如以后声音就这样了……
貌似,人在“生病”状态下,总是或多或少的思考到类似问题,假如以后自己也怎么怎么样了,那么什么什么会不会依旧如今模样。
谁知道呢,
未发生过的事。
曾有人说:没发生过的事没必要去假设,那对于目前而言并不公平。是,确实,可之于一件事总能虑个数种可能的毫无自我定位感的家伙而言,真难。
几个小时后,难得休息。
与同事二人悄然下楼,寻思吃点什么好有些胃口,日前夜班共同发烧共同重感冒,这回好了,再占个共同觅食。
人呐,不舒坦的时候,嘴巴也是挑极了。
一路讨论吃什么。
等出了楼门,分别被扑面的冰碴子砸得一脸懵,啧,室内看时明明不下了,结果谁想哪里是不下,是下得不够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