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出游,每人都有话可说。
出个门拿下快递啊,躺家里太久了被老爹老妈催着去扔个垃圾啊,路上见到什么人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都会成为阅历小本本上的一份经验值。
如果说最不想同游的家伙之一,那么福娃肯定算在这个行列中了。
至于福娃是谁,且听笔者缓缓道来。
几年前,那时候腰伤已好而脚伤还没复发,整个人的状态称得上是满分了,蹦蹦跳跳不受任何影响,故而听得老伯一句话,当即连连点头表示非常同意。
“爬山去?”
“走走走!”
于是,趁着次日的假期,一行四人就踏上了欢快的旅程。
山很美,树枝头的叶子很绿,空气极其清新,可以说每呼吸一口、灵魂的雀跃便要更上一层楼。
对自然的向往,从未降低分毫。
与儿时便淘气捣蛋的瓜娃子不同,福娃自出生之时起身体便不太好,三岁前几乎是隔上不长的一段时间便要跑一趟医院,所以面对身前巍峨的高耸,福娃的脸上很快就没有了初来乍到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有点点慌乱。
上山容易,下山难。
道路虽并不平整,手边上的防护做得还算到位,安全问题无需过多忧虑,即使如此周围仍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转头看看福娃,不白的额头上布满了汗。
怪不得耳边突然清净下来了,原是始作俑者此刻被吓得不轻、顾不得叨叨了。
好在,崎岖的山路没有成为难以逾越的天堑,福娃虽怂,好歹也是磨磨唧唧的坚持到了半山腰。
及至一个转角,还未前行,浓重的水汽便已然扑鼻而来,哗哗的流水声填补了因路不好走所带来的烦闷。
和北方不少景观区使用水管子以以假乱真仿造飞瀑不同,这里的瀑布并没有人类插手的痕迹。
高高的流水自上倾泻而下,部分落到地面便又飞速弹起,在留有少许青苔的石板上宛若点水的精灵,身后或身前的游客纷纷掏出手机以记录这震撼的一幕。
本也想掏,然右手腕叫福娃紧紧地捉着轻易大动作不得,而左手,则在权衡之下放弃了拍照留念的想法。
是了,旁人大感惊喜之时,福娃所能感受到的仍是不安全。
一步一颤地到了山顶,个中美不胜收草草一览,就近寻个大石拉福娃一并坐下,那些个伴随一路的惴惴方落了地。
自个儿爬山是享受。
拖着个麻袋爬山真乃遭罪也。
转头再看老伯两口,不巧,脸上形如酷暑老狗吐舌般的神态正被尽数拍下,来不及郁闷,老伯那头已对着这边遥遥比了个“耶”。
……
本以为上山算是本次行动的半大胜利,不曾想,及至下山才发现——好日子都在前头过完了。
鹅有一句mmp不几当港不当港。
比起来路的崎岖,所选另一条归路则成了险峻的代名词。
那时才明白,这地界儿名字带个“峡”当真是名不虚传的。
福娃抖成了个筛子。
“没事儿,你跟着我,我下一步你下一步,看好了我踩的什么地方。”
“我怕,我不敢走。”
或许每个人都有可多可少不愿不敢去尝试的事,可到了福娃这里,不敢的未免有些太多。
胆子向来不大的她,在迈出数步后险些滑倒被一把拽住情绪瞬间崩溃,哇哇的大哭声简直魔音贯耳,配合着不远处的淙淙一唱一和,竟是闹得耳朵里头直嗡嗡。
几次劝说无果,眼看着福娃上头的游客一个接一个怀有惊疑目光地走过,一眺,老伯两口子在前头已见不着人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