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轩都被训懵了,这人简直就是加强版的教导主任啊。
但是人家是朝廷百官见了都打怵绕道走的牛人,翊麾校尉在人家眼里那就是好比芝麻粒般的小官,岳轩虽心有不爽,但不敢生出丝毫反抗的心思。
练练点头说“上官教育的对”
“老夫再问你,既然是送礼,老夫家与定军侯一街之隔,为何到现在才送来?是定军侯吩咐这么做的?”
“这个...”,岳轩语塞,他还是不知道俩家之见的渊源,更不能把锅甩给程羽君,心里不禁苦恼道“鸢鸢你个小丫头片子害我”
祝泰并未等岳轩回答,而是拿起地上得礼盒打开来看,前边来人送的礼他都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让人原封不动的拿回去了。
“呵!前朝李泌的手札,这次倒是用心了”
李泌?这名字好耳熟啊!岳轩脑海中迅速搜索一番,这不就是唐肃宗背后的男人,挽救中唐于水火之中,动不动辞官隐居修道,需要时才出山,最后善终的牛人吗?
看样子这人好像很喜欢的样子,不过想他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喜欢魏征那样的清官谏臣的东西吗?怎么会钟情于李泌这种半官半修道的人。
事实上其他送礼的也是这么想的,送的大多都是前朝有名的清官的东西,但实际上祝泰虽然自己是清官,但是他更欣赏的是李泌这种轻松就能匡扶社稷的能臣,清官好做,能臣才有几个!
恰巧程羽君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知道今年才寻到这封李泌的手札。
将这手札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又拿起地上那坛九天琼浆,端到鼻前嗅了嗅“这是酒?”
“这是甲等的九天琼浆”
岳轩这话是带着几分炫耀的成分在里面,这可是市面上最紧俏最贵的酒,咱一下送两坛,够敞亮吧!
“这可是最近长安那最盛行的仙酒,老夫只听过却没见过,听说这甲等酒要万钱一坛!”
“正是!”
“拿回去”
“啥?”岳轩还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
“老夫说拿回去,万钱的酒老夫可不敢喝,这么一坛能换多少粮食,老夫看这这酒就想到不知多少穷苦百姓连饭都吃不上,长安这帮人却争相买近万钱的酒,
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这酒是你们定军侯府的产业吧,羽君那孩子一向规矩,这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一定是背后有人唆使她,实是不该啊”
“嘿!这老头,自己怎么就成了背后唆使程羽君的人了。说的自己跟奸人一样,这是程羽军舒首肯的好不好”
这要是换做别的相熟的人,岳轩会说这是自家的酒,成本值不了几个钱,但是这话万万不能跟眼前这老头说,这可是御史大夫,
这做派一看就是绝对不会徇私的人,哪怕是亲儿子犯了罪也能亲手将他送进大牢的人,谁知道他知道内情会跑到皇帝那边怎么大小报告,所以是绝对不能和他说明内情的。
祝泰最后把目光转到了竹筐里的东西“这是何物?”
“此物唤作豆芽,顾名思义就是豆子发的芽,冬季大家许久都没新鲜蔬菜吃,想让大人尝尝鲜”
“豆子冬天也发芽?这豆芽毫无土腥味啊”,祝泰拿起一根豆芽习惯性的闻了闻。
“有水屋子够暖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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