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还以为小姐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女儿家的细活儿,况且小姐身娇肉贵,又怎么会真让他上手挽发。
可十七却忘记了,眼下的小姐可不是从前只管玩弄他人的林舒萝,小姐越发难以捉摸的脾性,绝非他猜想得到。
所以,在舒萝再度提起这件事时,十七才会这么大反应。
舒萝只管看着他推辞,歪歪斜斜地坐在床沿,用白嫩的手勾着被褥的绣花,“可明天就启程去漳浦了,你还叫本小姐明日也是这般披头散发吗?”
十七顿时无言以对。
舒萝再三催促,“快些过来,本小姐心知你也是第一次,不怪你就是了。”
十七:……
这也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这完全就是毫无根基!
“小……小姐,不如还是先请一位妇人过来,属下不曾看过挽发,根本不知如何下手啊。”十七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一句,也不算拒绝,只是想着旁人在先让他学一学,总好过瞎子摸象式。
舒萝也知道这很为难,既然十七没有再拒绝这件事,这个小小的要求她欣然应允。十七终于定了心,就要出门寻人。
这一晚上,妇人挽了几个简单的发髻,十七跌跌撞撞的,好歹是把步骤差不多记下来了。
想不到,挽发竟然比练武还要费心费力。
十七觉得自己手指都在打颤,一个没注意扯着了几根青丝,让小姐低呼发痛,他的心就更紧张了。最后也才约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只能一脸愧疚的垂头站在舒萝面前。
“属下无能,请小姐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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