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怀恭维了丁汝昌等人一阵,说了一通转弯抹角的怪话,然后便把问题摆在了丁汝昌的面前。
“军门,这北洋水师的威名可不能被一些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就毁了呀,一些事孰重孰轻,您是个聪明人,还看不出来吗?“盛宣怀的三角眼这么一激灵,便把丁汝昌逼到了悬崖口。
“盛大人,您是说,让咱们水师牺牲小我,争取大我,可是,这罪名总不能给将弁们杜撰一个,总不能每日什么事不干,派人监视着每个军官,揪他们的小辫子,编造罪名来换取水师的名声吧,那这样,将士们谁不寒心?“丁汝昌的火星味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盛宣怀见丁汝昌不卖账,干脆把话点明了。
“军门,这邓管带如今在朝廷,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假若咱们水师不给一个好的回复,怕是不妥吧。“盛宣怀婉转地再度眉开眼笑道。
“盛大人,那你应该去找恶意诽谤邓管带的家伙交代,难道,谁他妈在背地里给人罗织罪名,咱们就得认吧,再说一个鼻子一个嘴,咱们水师的都在这,您想查尽管查,想问尽量问,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就叫咱们拿人顶罪?“刘步蟾气呼呼地大声爆起了粗口,搞得众人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海风呼呼的一吹,一股浓烈的呛人味扑鼻而来,把在场的所有官员呛了个鼻涕眼泪哗哗直流。
“这,这是什么味儿?怎么军舰上有这味儿,管轮的,你还说致远号没有问题,这不是问题吗?“盛宣怀一
边失魂落魄地捂着嘴干咳,一边大呼小叫地斥责起了管轮。
管轮荣辉一脸无辜,愣了半天不敢说话。“盛大人,这就不能怪我邓某人了,致远舰上的煤,就是这个货
色,从去年起就是这个样,煤渣子烧起来比雾霾还要难受,请大人进舱看看,咱们的轮机舱,水勇天天
训练,天天要承受这么难闻的味儿,这能怪我邓某人?“邓世昌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跑到盛宣怀
跟前大声疾呼道。
“这,这煤就是烟大了一点,邓管带,不必这么激动嘛。“盛宣怀自知理屈,赶紧自己给自己打圆场。
“盛大人,我们北洋水师自光绪十八年以来,原先用的就是您所管的开源煤矿的煤,既无烟,又便于燃烧,提高军舰航速,但是,光绪十八年以后,为什么就变成这种劣质货?大人,您应该明白,真正到了实战,什么样的煤烟雾大,容易损坏锅炉,容易被敌人发现,什么样的煤可以提高航速,您应该明白吧!“邓世昌用炽烈的口气质问着盛宣怀。
“世昌,你也太性急了,这件公案,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楚的。“丁汝昌本来就是想让邓世昌放开多吐露些舰队事情,好搞懵盛宣怀,但是没想到,邓世昌是个直肠子,简直就是破口大骂,把丁汝昌吓个不轻,赶紧上前阻止。
“这个,丁军门,这事本来就不规我管,再说,你们海军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向朝廷上书,这个跟
我说等于没说呀!“盛宣怀两手一摊苦笑道。
“喔,难道盛大人就是来想定世昌个死罪,既然如此世昌束手就擒便死罪,既然如此世昌束手就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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