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茫道:“普通的石屋石墙,年代久远,似乎多年未有人烟。但此地并非绝地,高不可攀,或者寒冷无比,为何不见丝毫人迹。未见人迹,也就罢了,连兽迹也丝毫未见。”
顾尘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的确有些道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叶苍茫苦笑一声,觉得自己跟着姑娘不在一条思路,等她发现问题,自己估计要累死。
只得道:“我也不卖关子了,这片石林是一座巨大的法阵,内涵七处杀阵,七处困阵。而此座院落,正是此阵的中枢,是控制阵法所在。”
顾尘月瞪大了眼睛,而后嗔怒道:“你直说不就完了吗?干嘛非要绕这么一个弯,人家怎能想到,这片破石林,竟然是座法阵。”
叶苍茫无语,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顾尘月的胸口,顾尘月一惊,差点跳起来,直接说出了叶苍茫想说的一句话,“你是不是想说我胸大无脑,哼!我告诉彩萧姐姐去。”
叶苍茫很是头疼,这丫头直接将彩萧当成了杀手锏,随时打算威胁他。
叶苍茫觉得很是寂寞,心中不免思念起彩萧来。
寂寞,是在人多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叶苍茫拂去石桌旁石凳的浮灰,定定地看着石桌的棋盘,以及棋盘边的一只石制棋罐。
顾尘月见叶苍茫忽然沉默了,不但沉默了,而且面容无比落寞,配合着黑发中的丝丝华发,顾尘月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道:“小气鬼,人家跟你开开玩笑嘛!我要把想把你的事都告诉彩萧姐姐,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说罢,也拂去对面石凳的浮灰,坐了下来,望了一眼石桌棋盘,道:“奇怪啊!怎么只有一个棋罐,这要怎么下?”
顾尘月打开棋罐,取出一枚黑子,看着叶苍茫已然专注地盯着棋盘,不理她,气鼓鼓的就将那枚棋子向着棋盘落去。
结果,却落在叶苍茫手心。
叶苍茫忽然伸出手,阻拦他棋子的落下。
顾尘月一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叶苍茫道:“别动,此处是阵眼,下错一步,就遭了。”
顾尘月懵了,心道:这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连颗棋子都不能动吗?”
再看叶苍茫,叶苍茫仍然在沉思。
阵法这种事,对顾尘月来说,就犹如天书,她就是想帮忙,也不知从何帮起。
见叶苍茫依旧沉思,顾尘月也不好打扰,于是起身,随意走到一处石屋前,伸手就欲推门。
“别动!”叶苍茫的声音忽然传来,“看看门写的字。”
顾尘月低头,果见木门刻着一行蝇头小字,因为灰尘的缘故,那行小字有些模糊不清,不仔细看,一般人还真的看不出来。
只见那行字是:“擅入此门者死!”
顾尘月一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有,推开此门真的有生命危险么?”
叶苍茫无语,“大小姐,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眼观八路是基本的生存法则,你这么心大,小心活不到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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