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冯掌柜就这样开始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老伙计啊,慢慢都会好起来的,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也不能拧过命,顺其自然吧。”冯掌柜的举起酒杯说道。
老爷子和冯掌柜碰了一下杯,眨了眨眼,长叹了一声,然后一饮而尽。
“我的祖上是摇铃串街起家的,到了我这一共是经历了四代了,这四代人的命运都和这个铺子有关!”老爷子说道。
“前两代人,说实在的都很苦,他们也是经历了好多磨难,吃了好多苦才挣下了这份家业。”
“到了我爷爷那,我们这个家族开始逐渐的大发展,那个时候的生意可可不仅仅是东北,全国都有生意,我们这个铺子也成了南来的北往的客商集散地。”
老爷子喝的微醉,开始和冯掌柜的讲述着他们的家史,讲着祖上的传说。
“来,老爷子,走一个!”冯掌柜的举起了酒杯和老爷子碰了一下,然后一干而尽。
“我听我爸爸说,我爷爷那会辉煌到什么地步,我们家进货的药材车,只要挂上奉天中草厅的旗号,那走到哪都有地方的衙门的官员派兵护送。”老爷子继续说道。
“我太爷到任何一个地方,那都能盘络到当地的人脉,什么地方官啊,豪绅大户啊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这个人脑袋非常的灵活,我们家虽然是做中草药生意的,但是他那个时候对其他地方的投资特别多,什么修路啊,开矿,还有票号都有涉及!”
“据我爸爸说,他当时投资最大的就是造船业,而且很多船都是军队用的军舰,最开始的时候,朝廷拨了不少银子,那自然就被下面的地方官都分了,这其中就有他的股份。”
“所以他属于在政商两界都很吃的开的人,我爸爸说,他这个人还有野心,他钱肯定是赚了很多了,不在乎钱,花钱也如流水,但是他还是想当官,为了能弄个一官半职的,他花了不少钱。”
“后来,朝廷没落了,还老打仗,就要求各个地方往朝廷不断的送银两,这地方官压力大啊,他们除了每年那点税,还哪有什么钱,逼得也是没办法,不交就革职查办!”
“所以他们就想了招,就是捐官,就是看谁出的银子多,就给谁的官大!”
“那我爷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就花了好多钱捐了一个官,其实就是个虚职,叫做布政使司左参政,是个从三品的官。”
“为啥说这是个虚衔呢,因为朝廷规定正职只能是一个,但是副职可以有很多,像他这个就是个副职,给配官服,虽说也可以领朝廷俸禄,但是从来不会发,而且整个奉天城的大户人家都捐了。”
“这不管真的假的,但是是政府承认的,那也算光宗耀祖了。”
“这个官府还有顶戴花翎什么的,我爷爷就从来没用过,他就用了一个和田玉盒装起来,供奉起来。”
“他临死的时候,告诉我爸爸唯一要传承的东西就是这东西,他说要荫及子孙!“
“你看,那个盒子还放那呢,哎,人就是想不开,有啥用呢!”老爷子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家西墙的紫檀柜。
“那后来呢?你爷爷是怎么没的啊”冯掌柜的问道。
“说起来就是这个道理,什么叫盛极而衰,后来朝廷和外国人打仗,打败了,培了好多钱,他投资的什么军舰啊,矿什么的全都赔进去了,最后全国的很多家产有的没抄没了,有的就变卖了,最后就只剩下这个老铺子。”
“他是个那么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一着急,一股火一下子病倒了,养了几个月也没好,最后郁郁而终的走了!”
“他临走的时候,还交代我爸爸,一定要守好这份家业,不能在由闪失了!”老爷子说道。
“哎,钱财这些东西都乃身外之物,老头子想不开啊!”冯掌柜的说道。
说着,两个人就又倒满了酒,碰了一下杯,一干而尽。
“到了我爸爸这一辈,其实没有我爷爷那个时候辉煌了。”老爷子继续说道。
“因为他接手这个老铺子的时候,我爷爷那时候算是狼狈的时候,我爸爸这个的胆子和魄力都不如我爷爷,因为家境富裕,从小就是读的私塾的书,所以做起来事来规规矩矩!”
“但是即使这样,我爸爸能把家里的生意稳住,家族依然是奉天城里的大户。”
“我爸爸说实在的每天很勤奋,而且做事很严谨,家里的账目,大事小情的每事必躬亲。”
“而且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愿意花大加强收买古董,家具啊,瓷器什么的!”老爷子说道。
他说着就用手指了指家里这些古董家具,字画什么的,示意这些都是他爸爸买下的。
“我爸爸和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钱和财富的关系,钱就是钱可随时有随时没,但是又价值的老物件就不一样,可以流传几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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