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医生一个人坐在这医务室里,无聊的没人和他说话,但凡有个病人来了,他都得和别人聊几句。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你这的绝对不会是我了”虎子厌烦的对老医生说道。
秀儿听到这里皱了皱眉,知道了虎子刚才说的话,明显是在给李横用功,他说下次来的不会是他了,那就肯定是李横了,看来虎子回去了,李横定然是不好过。
“你这孩子……”
老医生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也就不再说话了,专心给虎子包扎。
刘政风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现在看老医生正在给虎子包扎,他和秀儿也只是看着,帮不上什么忙,他便走过去,拉着秀儿的手,拽着她向门外走去,秀儿并不买他的账,不断的用另一把手掰开刘政风拉着她的手。
出到门外,秀儿一把甩开刘政风的手,大吼道:“你干甚?”
看的出来,刘政风也是苦恼至极,悠悠的回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
“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已经翻篇了”
“翻篇了就连句话都不能说了吗?”
“不能!说再多的话有什么用?”
“秀儿,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每时每刻都想,夜里我想的睡不着觉”刘政风煽情的说道。
“打住!打住!打住!我不想听!”
刘政风没想到秀儿这么决绝,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该说什么,站在原地看着秀儿,凝视了半天,叹了一口气。秀儿也凝视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而今该以什么角色再面对眼前的这个人高马大,英俊帅气的年轻后生。今天送虎子来医务室,刘政风也来了,证明刘政风一直还是在关注着自己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那只不过是爱情死亡后的无助呻吟而已,再怎么纠缠,怎么舍不得也是于事无补的,她和刘政风的爱情堡垒已经是被黄土埋没的杳无踪影了。
随后秀儿转身向医务室走去,留下刘政风一个人在漆黑夜晚的街道上吹着冷风,此时镇上的街道一个人也没有,单单的就站着刘政风一个人,形单影只,甚是落寞,秀儿开了医务室的门,又转身看向刘政风那里,说道:
“我们以后做朋友吧,普通朋友!”。
随着门咯吱的一声关上,刘政风的心里也像那扇门一样,咯吱响了一声,他深刻的认识到,这扇门也是秀儿的心门,这下真正的关上了,他以前来去自如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他再怎么说,怎么做,也无法打开这扇门了。
秀儿在医务室里,看着医生给虎子的头包扎成个木乃伊,感到甚是欣慰,又一边面带微笑,和村子里那个开拖拉机的小伙子聊着天,似乎爱情的失败,完全没给她带来阴影,她还是那么的乐观。过了一会儿,秀儿感觉胃里一阵恶心,不知道是不是她闻不惯这医务室那浓重的消毒液的味道,老感觉胃里的东西一阵阵的往上冒,她疯也似的跑出门外,蹲在马路边的行道树下不断的干呕,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难受至极。
“没事吧,秀儿姐”虎子扛着一颗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脑袋走了出来问道。
“没事,没事,应该是下午吃坏了肚子,包扎好了吗?”
“嗯!”
“那把这钱给医生”秀儿从自己的兜里掏出老红军爷爷给的那一百块钱对虎子说道。
“秀儿姐,咱不是就在医务室嘛,你难受,让医生给你看一下不就行了”
“不碍事,不碍事,就是吃坏了肚子”秀儿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些心虚,她也有一阵的后怕,因为她记得她母亲怀她妹妹的时候,就是她现在这样的症状,不断的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又不自觉的想到了前段时间和刘政风在玉米林子里的事,觉得一阵后怕。
虎子给把钱给了医生,几个人又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往家里走去,一路上秀儿再也没有说话,呆坐在拖拉机上,看似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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