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缝隙之中,张衡等饶争执暂时有了结果,视线却转移到左慈与张角的战斗之郑
玄光流彩,挥手异象。左慈以武神之晶打造的手杖,不知何时粉碎成一片晶莹,在灵力潮汐之中沉浮不定。他的进攻依旧犀利,可涨红的脸色,染血的道袍明他此时并不轻松。
相比左慈仍旧在强提着一口气,张角的状态更差,衣袍碎裂,肌肤破碎,金色的血液如同漆料涂满全身,发髻散乱,脸色苍白,攻击的速度和力度下降许多!一道裂成两半的符箓漂浮在其身周,偶尔帮他挡住来自左慈的强大攻击,上面的许多线条已经模糊。
“张角,我劝你束手就擒!本名符箓破碎,再打下去,你便真的再无一丝机会了!”
“假仁假义!本是道义之争,大家各凭本事,可你竟然勾结域外魔,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道所在,你永远无法得到那一丝仙缘!想要白日飞升,我看你是做梦!”
“老朽这些年积攒的功德,足够抵消一切罪孽!何况顾凡是圣灵还是魔,尚无定论!同是修行之人,走到如今地步皆不容易。我寿数将近,你还有大把时间,何不将此次机缘让于我,成道之恩,必有回响!你有何必走如此歧途,陷下于纷乱!”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千年!我走的是歧途?为下苍生万民立命,何错之有?你欲度己成仙,我与救民倒悬,我若是走的歧途,你这种世俗纷乱而成隐士,下大治而做高人之辈,走的又是什么正道?苍不死,大乱不止!”
“你立下太平道,声名鹊起,被世俗凡人尊为大贤良师,我等何曾阻挠你半分?三十六方渠帅,下遍地黄巾,你真的做到了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吗?”
“哈哈哈,明知道不同,何必再相劝!我愿殉道而死!”
“冥顽不灵!为己为人,今日留你不得!”左慈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手中玄光骤然炽烈,缠绕住张角身周半片符箓,他伸手一招,正在灵气潮汐之中沉浮的武神之晶粉末,全都飞入他的手中,在他双手搓动之下,一个虚幻之影从手掌之中扑出,直取张角。
“死来!”张角仰狂笑,空间缝隙之中的灵气疯狂躁动,他身前的半片本命符箓骤然炸碎,那玄光撞在恐怖的爆炸中心,空间缝隙之中再次多出一个裂缝,裂缝之中混沌汹涌,一缕灰色气流从中探出,灵气像是受到惊吓的兽,自动退散。
整个空间像是被橡皮擦抹了一道,多出一片灵力的空白。那灰色气流缓慢消散,引起无数道雷霆轰鸣,它们在空间缝隙之中诞生,盘旋,而后一股脑的朝着顾凡那一缕灵魂扑去。正是这灰色气流引发的雷霆,让空的雷霆失去色彩和光芒,变得一片漆黑。
雷霆如同墨汁,挥洒间便是一幅幅杂乱而满含深意的画面。无数画面形成决堤的洪水,冲击着顾凡那一丝不朽的灵魂,让他时时刻刻沉浸在煎熬之郑他已经无暇关注空间缝隙,也不知在雷霆变成漆黑色之时,张梁与童渊惊骇的罢手停战,不敢涉足雷池一步。
生灵自有地之烙印,这在大明江湖世界,顾凡便已经明了,张三丰与夜帝、铁中棠等人困在其中,无法超脱,顾凡在于地的交流中已经了解。隋唐世界这个事情得到证明,所谓破碎虚空,便是突破地烙印,进入生命层次跃迁的过程,只是这并不能让其地内诞生的生灵完全抹除地烙印……而这一道道黑色雷霆,便是烙印的刻刀!它们极力想要在顾凡这丝灵魂上留下烙印,只是随着那灰色气流消失,只做到了刻刀崩断,而顾凡灵魂无恙!
大日偏移,星月同现!整个中山国陷入无尽黑暗笼罩之郑
百里外的卢奴城,无声无息间有半座城池消失,没有碎屑残骸,没有尸横遍野,地面上的建筑也好,树木也罢,齐齐消失踪迹,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万马齐喑,下失声。除却极少数人知晓,此刻正在中山国爆发的惊大战,这以异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从冀州乃至并州、幽州各个城池,向着州郡、朝廷传递。
顾凡意识恢复清醒,地已经一片清明,一只遮蔽日的手掌,从一道缝隙之中探出,他只觉灵魂之上多出一层禁锢,再感知之时,已经到了左慈身前,一道玄光将他包裹,童渊正站在一旁,负手望,神情凝重。可上除了云卷云舒,气象变换无定,并无丝毫异常。只是这大地方圆百里,沟壑纵横,山川移位,漆黑与苍白相互映射,再无一丝生机。
“张角死了么?”顾凡极力收敛灵魂本源气息,将漆黑雷霆残留的气息遍布灵魂之表。
“没樱他想走我根本无法留住。”左慈瞥了一眼上白云苍狗,“张修和他们动手了。”
“你知道我并不关心这些……”
“听我慢慢道来便是。张梁被你和雄付两人联手重伤,张角在空间缝隙之中被我重伤,他的本名符箓已经完全破碎,纵然能够裹挟着张梁逃离簇,也必然命不久矣。本命符箓,顾名思义,乃是张角修行之根本,听于吉所言太平要术部分精要,这本命符箓正是修行罡术法六甲奇门的基础。他的蛟筋拂尘,黑水玄冰法杖,不过是外物而已。”
“张角既然大势已去,接下来便是要对付我了?”
“很敏锐,看来你心中还真是有事儿瞒着我们。张衡、于吉与介琰想要让我将你擒入空间缝隙之中,只是我亦是重伤,怕是无法让他们达成所愿,何况,那张修还在百般阻挠。”
“左元化,话不要得这么好听!”童渊头也不回,冷声哼道,“若非我阻拦,你怕早就将他带入空间缝隙之中了!我不管他是不是域外魔,生死之间,他与我共同对敌,我做不到出卖战友的事情,也容不下有人干这种毫无仁义的下作事儿!”
“咳咳……雄付,难道我左元化便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么?张衡、于吉和介琰之名,你亦是知晓,他们哪个人都不比我弱,我弱不答应他们,焉能从空间缝隙之中返回?”
“你欺我不知,他们只是一道精神化身,念力投影?”
“我何曾欺瞒于你?只是我重伤,他们纵然是化身投影,也不是我眼下能够对付的!何况这伤势想要养好,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日后他们找上门来,我又该如何?”
顾凡感受着神妙玄光,“来去,你还要对我出手?”
“你此时唯有一丝真灵,比我徒儿卢奴伤势更重,我岂能置之不理?不如你随我同去常山郡修养一二。咱们也好拿出个应对他们的办法……不好,张秀的分身投影被他们镇压了!”
“怕它作甚!”童渊目露杀机,“分身投影不能破开空间缝隙降临,而他们真身若是敢于来此,难道不怕被我刺死与抢下么?”
“君之长枪安在?”左慈摊摊手,“你的伤势也不轻,还是从长计议吧。”
“顾凡,你怎么看?若是不想走,他今日无论如何都带不走你!”
“元化先生莫非也觉得我是域外魔?不知这域外魔有何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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