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啊!奴家没有粮食多养一个人了!而且明天晚上开宗族大会,官府过来收取田粮人头税,再给你报上户籍,要准备交双份银子和粮食,以后日子变得紧巴巴”余小翠被窝内拉着他的手小心措辞说道
“是……是吗?那公子叫小驴蹭饭是个不明智决定,小翠别放在心上”
李攀闻言心里是很震惊,这个便宜老婆家情况他很了解,毕竟余小翠平时也没有防着李攀,剩多少银子和粮食都清清楚楚。
只有一千多斤谷子,六两多银子,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以前余小翠一个人勉为其难生活着,只能吃个七分饱,但还过得去。
现在增多一张嘴,立刻负担加重一倍,有点成为压倒骆驼最后一根草,这个家准备摇摇欲坠分崩离析,要不是她有相公这个信仰,换一户人早把吃闲饭的李攀赶出门口。
况且那一千多斤谷子,还是没有去壳那种,等用石磨碾掉外皮,估计最多只有七百来斤,交完二个人头赋税更不用说了,有剩下二百来斤就不错。
可这点粮食能干嘛,都不够两个人果腹,而且猪、鸡、鸭、小狗也要梗米喂养,真是古代难混,生产力还超级低下,不辛苦劳作还有饿死危险。
今天就有一个活生生例子,号称小驴子不就是这样吗?饿到两眼放绿光,人也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村里人没看到他情况吗?
不!不!不!肯定看到,只不过是抱着莫管他人瓦上霜心思,因为自家也没有余粮啊!所以别怪他们冷漠,只是自顾不暇。
“奴家想要个孩子,以后长大可以多个人帮闲,还能再租一点田耕种,供相公多吃一点饭”
余小翠说完,已经开始心跳加速,并尝试伸手解他上衣。李攀闻言再感觉到她的手上动作,心里不由大惊,用力推开那二只老茧手掌,同时不自然说道。
“等下次,公子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以后肯定让小翠如愿所偿”
他推脱着,至于什么时候如愿所偿,李攀就不能保证了,也许他能找到更好栖身地方,余小翠生一堆娃的梦想就只能破灭,现在他对她还没有来电,不喜欢和黑瘦余小翠行周公之礼。
“又是这样,是不是嫌弃小翠丑,可奴家对相公不好吗?而且明天还要上山捡菌子去城里换钱交人头税,交完赋税能剩下多少个铜板”
余小翠幽怨说着,同时开始小声哽噎,她觉得好辛苦好累,一个人养着相公,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家里值钱东西也准备换光,李攀却碰一下都不让她碰。
余小翠想到这哭得更厉害,她只是一个乡下女人,没怎么多弯弯绕绕飞黄腾达念头,只想老死乡下再生一堆娃,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
毕竟余小翠是个普通村姑,没有强势后台也不会考科举,祖上更是本本分分老百姓,这种情况她只能随遇而安,继续当个地里刨食吃的农民。
听到她的诉说,李攀心情更差,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原来在现代吃得饱穿得暖,虽没有大富大贵,但是生活还过得去,不像到了这里,感觉他快变成一个废人,真真正正吃便宜老婆软饭。
天呐地啊!三清佛祖在上。每个穿越者,不应该都是有主角光环吗?怎么他等这么久了还看不到?不说虎躯一震小弟来投,现在都准备吃垮老婆,交不上赋税,有饿死在乡下风险。
李攀决定改变一点策略,余小翠能做的他也可以,不就是新鲜粪便吗?他也照样下田踩,虽然黄白之物够膈应人,但洗干净手脚不就好了。
李攀自我安慰,自我催眠着,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真正干净利落迈出那一步,他心里都得打一个问号?会不会临阵退缩当起缩头乌龟!
看到相公没动静,余小翠又伸手扒拉他衣服,李攀彻底爆发了,大声凶道。
“还没完没了啊!是不是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李攀说完就把余小翠给踹到地下面,然后转身回来圈着破旧被子,对着泥土墙里继续假寐,再也看都不看她一眼。
余小翠第一次被相公踢下床,心里开始惊慌失措,同时停止哽咽,赤着黑黝脚掌孤零零站在地面上,呐呐看着相公背影和后脑壳。
看到这个女人没有后续动作,李攀心里有点奇怪,不是应该大哭大闹吗?再者把他拖出来丢出门口也行,怎么没有声息沉默了?
按他在现代看到的夫妻吵架,大多数都是会动手动脚,挠成丝瓜条,再者把狗脑子打出来,后续不是回娘家就是离婚,当然也有一种床头打架床尾和,光放嘴炮。
等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反应,李攀不由侧回来身看她,发现余小翠正咬着嘴唇愣愣看着他,像是得了癔症模样,他无语说道。
“把脚洗干净再上来吧!地上很凉”
余小翠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凶,在漆黑夜色中传出老远,引起一阵狗吠声。他听到立刻慌了手脚,推开打着几个补丁被子,坐到床沿把她拉过来放腿上,轻声安慰道。
“怎么还哭上?不是让你上床睡了吗?再哭就变得不漂亮,成小狸花猫”
余小翠让相公打趣到破涕改为笑,靠在他肩膀上,哽咽道
“以为相公不要奴家了”
她说完还抹几把眼泪鼻涕,但哭声已经小下去。
“没有的事,不要瞎想,没有小翠谁来养公子,我又能去哪里?到外面还不被饿死荒野”
余小翠听到掏心掏肺言语,心里大是安定,没有以前怎么彷徨,开始鼓励道
“相公放心,奴家以后养你,就安心留下来吧!”
“嗯!快去把脚洗一下,晚上被窝外凉”李攀应下后催促着
等她从腿上离开,他摸一把湿漉漉肩膀,感觉黏糊糊,猜测可能是眼泪鼻涕,不由有点膈应,向准备往门外跑的便宜老婆喊道
“这件短褂拿去泡一下,换件干爽的拿过来”
李攀说完把上衣脱下来,递给她。
余小翠接过来,再看到相公胸膛和腹肌,眼睛都瞪得大大,恋恋不舍推开嘎吱响木门渡出去。
吹灭那一盏油灯,余小翠蹑手蹑脚上床,躺下后身体紧绷着,脑海全都是之前看到画面,那充满运动感腹肌,再和豹子一样苗条身材,让她直咽口水。
李攀可不知道她怎么邪恶想法,又不是余小翠肚子里蛔虫。他闻着发霉味,思绪已经飘回现代时空。
“在古代为了一日三餐奔波,日子还苦哈哈,生命也不一定得到保证,随便来点天灾人祸大病,就小命不保”
等相公睡着后,余小翠又伸出粗糙手掌磨砂着他胸膛,当感觉到那养尊处优温热身子像暖玉一样,毫无凹凸感,对比她经常干活粗糙皮肤要细腻太多,余小翠不得不感叹贵人就是不一样。
早上随着公鸡打鸣声,她还是第一个醒过来,开始起床熬稀饭,同时把鸡放出鸡笼逮虫子吃,再轻手轻脚剁猪草。
叠好身上的被子,李攀看到一个蜘蛛在光线孔吊着,那屁股后面还悬着一根线,跟个吊死鬼模样,再看到只丑陋脚足,他心里一阵恶寒。
收拾完个人卫生,余小翠也端来二碗稀饭放在四方桌上,她内心七上下招呼道
“相公快吃吧!等会儿还要赶早去野猪林捡菌子”
李攀闻言奇怪看一眼便宜老婆,坐这么近,他一眼就发现她神情和语气都不正常,毕竟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双方都已经有点了解彼此。
等拿起稀饭碗准备扒拉,李攀才知道她为什么会神情不自然,原来这米粥比平时少了一半,上面都是一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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