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里可不是撒野的地方。”右侧的汉子没有回头,沉声说道。
突然,两个汉子肩膀一抖,让湛然的双手拿不住他们,两人同时转身,却没有继续出手。
湛然耸了耸肩膀,“你们确实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刚才若不是我反应的快,这人就砸到我了。”
一听湛然此言,两个汉子没有立刻回话,一个抬头望向二楼,一个顶着湛然。
似乎得到了示意,汉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公子可以支取30两的筹码,去赌桌那边试试手气,咱们这边的腌臜事您就甭管咯。”
“我不缺这点银钱,”轻轻一笑,湛然伸出手指左右摇摆一下,“反而,我还就对腌臜事感兴趣。”
两个汉子生的凶神恶煞,一个额头有个刀疤,另一个满脸横肉,本就笑起来别扭。
此刻,同时脸色一沉,真有煞气浮现于面。
“公子是要为这憨子出头咯?”
救人者需救自救者,湛然不知那人所犯何事,自然不会一口应承下来。
“看心情咯,你且把地上那人叫醒,我听听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决定帮还是不帮。”
“哈哈哈,三儿,看来咱俩今天是遇上青天大老爷咯,这他妈是在赌场里断案来了。”刀疤脸长笑着拍了两下‘三儿’的肩膀。
三儿也不说话,只是脸上的横肉笑成波浪涛涛层叠不绝。
“断案自然不是,不过赌场里面难道还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吗?”湛然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五百两的银票。
一个华贵慵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确实没错,这位公子说的在理,只要有钱万事都好解决。”
这声音难辨男女,既有男儿嗓音的磁性,又有女子娇柔的嫣然。
湛然也不管楼上之人是否能够看到,侧身抱拳一礼,再回过头来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也是个人物,前一刻面沉如水,这一刻阳光灿烂,变脸之快,让人叹服。
“某家这就把那憨子弄醒,公子但可一听此事由来。”
三两脚下去,躺在地上的人就迷迷糊糊醒来,揉着脑袋,撑起身体,就见到刀疤脸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对着旁边的公子哥笑的灿烂,灿烂的让人恶心。
等刀疤脸向他说明白此时此刻到底怎么一回事后,汉子才敢开口说话:
“小的叫张木,帮朋友担保了小字号五十两的借据,谁知道,那个混蛋居然抛下所有,自己跑路了,这我也就当自己眼睛瞎,那不也得担着。”
“五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咱以护院为生,主人家给的工钱不低,积蓄也有一些,凑一凑也弄了三十两,可是赌场里有利息啊,这钱越还,欠的越多,现在又给滚利息滚到七十两了。”
“小人实在没有法子在弄到钱,这黑……,赌场就要拿我一双儿女去抵债,这可如何使得?”
湛然看向刀疤脸,“那这不就还欠着些许银两而已,还清不就可以了,犯得着将人从二楼丢下去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其中有些许隐情。”
“哦?还有啥,说来听听。”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这是小人家事,您帮小的结了这欠款,咱家里也就没事了,不需要您操心。”张木弓着身子贴近湛然。
搭杆子上架啊,还没说要帮他付账呢,这就赖上自己了?湛然心中疑惑,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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