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纣王也是沉吟了片刻,他当然知道自己御驾亲征那可不是说笑的,只不过是怒火中烧之下,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于是沉声问道,“如今四镇诸侯皆在,你觉得可以派谁去征伐呢?”
费仲正在一旁,闻言阴狠一笑,站出来,淡淡的说道,“冀州乃是北方崇侯虎的属下,如今冀州造反,理应当崇侯虎前去征伐!”
晁田一听,眉头大皱,北伯侯崇侯虎是什么人,横征暴敛之辈,贪婪凶残之徒,如果让他前去冀州,冀州必然是灰飞烟灭的结果。
所以,晁田赶紧前奏道,“崇侯虎虽然镇守北地,但是他才成为北伯侯没有几年,恩信不足以服众,恐怕很难让天下百姓知道大王的威德,末将保举西伯侯姬昌,此人素来仁义,信义远播,大王若能派他前往,相必到时根本不用费力,必能擒来苏护,而且还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大王的威德!”
纣王沉吟了片刻,这崇侯虎确实接任北伯侯没有几年,老北伯侯,也就是崇侯虎的父亲,三年前病死了,崇侯虎这才继任的北伯侯,不过此人对纣王则是忠心耿耿,所以纣王对崇侯虎还是很信任的,但是晁田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而且西伯侯姬昌在西岐的名声,纣王也是早有耳闻,但是纣王向来自信,并没有把西伯侯放在眼中,所以尽管闻仲多有提点,说到西伯侯如今的声势过大,恐成其害,但是纣王从来都是不信的。
纣王言道,“好!费仲,拟旨,派北伯侯和西伯侯一并前往冀州,把反贼苏护给我抓回来,明正典刑!”
话说两位侯爷接到旨意之后,也是赶紧跪下拜谢皇恩,等到黄门官离开之后,显德殿内比干丞相也在,四镇诸侯也在,西伯侯姬昌微微皱眉,言道,“冀州侯苏护,一门忠烈,素怀忠义,累有战功,此事必有蹊跷啊,大王为何会下此诏令,无缘无故征伐忠良,这恐怕要引起天下百姓的不满啊,比干丞相,三位侯爷,不如你我一同前往龙德殿,求见大王,问明事情缘由,若真的是苏护反商,那么我们领命前去征伐,如果此言有误的话,我们应该好言相劝,以免错杀了忠良啊!”
比干丞相,东伯侯和南伯侯都是一同点头,说道,“嗯!西伯侯言之有理,此乃谋国之言!”
不过崇侯虎则是一脸的不屑,因为他年纪最小,在座的三位侯爷和比干丞相按照辈分来说都要长他一辈,但是崇侯虎当的北伯侯之后,肆意妄为,孤傲自矜,容不得别人反驳自己。
崇侯虎说道,“大王金口玉言,怎会有错,定是那苏护不念皇恩浩荡,题诗造反,其罪可诛,而且大王诏令已出,谁敢违抗,如今八百镇诸侯具在京都,如果都像尔等这样不尊王命,那么大王的威信何在,商汤的体统何在,此乃取乱之道啊!”
比干丞相和三位侯爷都是眉头紧皱,没想到崇侯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些气恼。
西伯侯姬昌微微一笑,说道,“北侯言之有理,不过有些莽撞了,苏护此人,就在你北地,此人乃是忠良君子,衷心为国,教民有方,治兵有法,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任何的过失,而且累立战功,是一名难得的勇将,今日此事,定然是大王被小人言语蒙蔽,竟然兴师讨伐善良之辈,这恐怕不是国家安定的表现啊!我只愿我大商没有杀戮,共享天平盛世,兵者,凶器也,所到之处,劳民伤财,穷兵黩武!此乃不善之道!”
比干丞相和二位侯爷听过之后,皆是点头称赞,言道西伯侯果然是仁义君子,道德领袖。
而崇侯虎听完之后,不住的冷笑,说道,“西侯巧言善辩,言辞高义,但是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是臣子,如果连大王的命令都不听的话,那么我们这些臣子就是逆臣贼子,西侯侃侃而谈,言语中似是对大王多有不满啊!”
西伯侯姬昌微微一笑,说道,“北侯言重了,本侯也只是直抒胸臆而已,并非对大王不满,实在是不愿大商再起兵端,闻太师远征北海,如今要是国内再乱,那就是不祥之兆,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够问清楚此事,能够不动刀兵,那是最好不过了!”
崇侯虎懒得听西伯侯满嘴的仁义道德,冷冷一笑,说道,“西侯素来仁义,众人皆知,不过君令已下,本侯可不敢藐视君王,不尊君令,自欺欺人,丞相,各位侯爷,本侯要点兵前往冀州,告辞!”
说完,崇侯虎一甩自己的战袍,扬长而去。
看着崇侯虎的背影,丞相和三位侯爷也都是暗自摇头,这个莽撞的北侯,真是刚愎自用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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