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大雨逐渐停歇,花似锦和盛菊芬不欲耽搁,立刻招呼众人重新上路。
“十三”的遗体被装入箱中,以定尸丹暂时压制,以免炎炎夏日腐臭难闻。
樊飞和苏俊被点了穴道,漆雕涿同样功体被封,三人只能跟随大队步行。
如此走了三四日,已然离开江南西道,看方向是去往荆楚道。
盛菊芬对漆雕涿余怒未消,少不得借机凌虐,着实让他苦不堪言。
樊飞虽然误杀“十三”,好在花似锦和盛菊芬明白事理,并未过多苛责,比之漆雕涿的凄惨境遇,情形要好上许多。
尤其樊飞和苏俊都称得上绝代俊彦,众女自然而然心生好感,一路上始终颇为照顾。
水陆并进又走了两三日,众人来到巫山地界,花似锦下令蒙上樊飞等三人的眼睛,这才启程入山。
从天刚蒙蒙亮,一直走到夕阳西下,樊飞等三人无不晕头转向,等到取下蒙眼的布巾,依旧昏眩难当。
定睛处看清眼前的景象,樊飞等三人各自吃惊不但见众人身处高峰之上,前面一条彩虹铺路,远远延伸到天边残阳,奇幻之景宛在梦中一般。
盛菊芬秀眸斜睨,径向漆雕涿道:“你在前面开路。”
漆雕涿脸上满布淤青,隐约透出一股黑腐之气,这段时日显然吃了不少苦头,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畏畏缩缩的道:“开开什么路,这里是悬崖峭壁,根本没什么路径,你难道想让老夫跳崖自尽?”
盛菊芬冷哂道:“你是瞎子么,眼前这条彩虹正是路径,可以直达日昼城下。”
漆雕涿暗骂放屁,面上却不敢发作,只是皱起眉头道:“彩虹怎能通行,姑娘休要说笑。”
盛菊芬向花似锦以目示意,花似锦缓缓点头,漆雕涿觑得分明难掩惶恐的道:“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想害老夫的性命?”
盛菊芬举步走近,不由分说捉住漆雕涿的衣领。漆雕涿愈发惊怕,嘶声厉叫道:“放开老夫!你们明明答应带老夫来见贵主怎能出尔反尔?!”
盛菊芬懒得理会漆雕涿,清叱声中用力一抛将他向那条彩虹抛去。
漆雕涿骇得面无人色,只道此番难逃粉身碎骨,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正在漆雕涿三魂出窍之际只听啪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结结实实拍在彩虹上虽然摔得全身酸痛但并未坠入悬崖之下。
漆雕涿始料未及,战战兢兢的趴在那里瞠目结舌间动弹不得。
樊飞和苏俊同样心生诧异,此时只听花似锦咳声道:“老匹夫起来吧,乖乖在前面开路,若是走得慢了,当心我们一不留神撞你下去。”
漆雕涿好歹是列名镇魔录的当世魔头,闻言不由得老脸一红,勉力撑持着站起身来,感觉脚下那条彩虹异常坚实,走在上面的确没有坠落之忧。
担心花似锦和盛菊芬借题发挥,果真趁机害他性命,漆雕涿哪敢怠慢,只能忍气吞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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