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骄是跳河跑了,但是他留下来的很多骑兵们则面面相觑,他们不是不想跑,而是不会游泳……
南川河说大不大,但是接近百米长的宽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游过去的。
“投降不杀!”
赵毅一边让人喊话,一边让人擂起战鼓,准备冲锋。
“哐当,哐当。”
大片兵刃丢到地上,骑兵们自觉的下马受降,唯有差不多200多懂水性的人跟着泅渡过去。
“陈卓,你安排人去追他们。”
“诺。”
陈卓笑了一下,分出两个营的轻步兵从下游一里处过河追杀。
赵毅则是目露精光的看着着2000多匹马和一千多名降兵,在这一战前,自己的骑兵一共就一百多名,还全被个团瓜分充作斥候了,根本就不够用,这2000多匹马,就意味着自己可以组建第一个骑兵团了。
赵毅一边让人受降,一边则是颁布新的任命,张计手下有个营在这场战斗中崭露头角,营长名叫霍渠,面临第一波轻骑兵的就是他的营,若不是他顶住攻击,这一战的过程绝对没这么轻松,他的营也是损失惨重,几乎折损了一半的兵马,赵毅当场任命他为四团长,只待他回到宁州城后就可以从马旭那边抽人抽军需,吸纳战士组建四团。
这是目前新民军从中层第一个提拔到团长的人物,就连一直跟随在赵毅身边,忠心耿耿的李震都还是警卫营营长而已。
这一番任命给了新民军许许多多的中下层军官们希望。
赵大帅很公道,做的和说的一样,军中将士,一切以功勋说话,只认功勋不认人情。
收编的俘虏,赵毅分出800个人手押送俘虏和马匹回宁州城,加上死伤和折损的战士们,赵毅还剩下3000名出头的战士,稍稍整顿,义无反顾的朝着宁乡进军。
打仗要趁势、眼下士气如虹,不一鼓作气击败敌军还能有更好的机会吗?
赵毅不敢输,也输不起,他不像其他割据军阀一般,至少有一府之地,他就一座不大不小的州城而已,兵马堪堪一万,丢一点就少一点,不仅不能输,他还要在来年开春前将地盘至少扩大十倍,人口和军力至少扩大五倍。
否则,来年赶不上春耕,那到时候粮食就不够养活军队,税收、人口、制造业等等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第一个崩溃的就是这支稍有军魂的军队,到时候恐怕能带着几千个不逃跑的人打游击就谢天谢地了。
留给赵毅的时间不多了,眼下是九月初,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原定的计划是想向一开始那样,朝着西边扩张占据延安的,但不曾想南方来了敌人,而且隔着敌人还有一个实力强大的李岩。
这让赵毅产生了联合李岩的想法。
因为比起其它更加纯粹的军阀,李岩是个充满理想主义的人,从乔胜宁的信上看,并不是没有机会合作。
所以,这一场战斗就显得很关键了。
不仅要打,还要打的漂亮,要打出名声,如太祖所言,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到时候自己挟大胜之威,既可以镇住东边的祖大寿,又能趁机恐吓收复西边的顺军残部,同样亮亮肌肉给李岩看看,自己绝对是个强大的盟友。
另一边,游过南川河的刘骄头也不回的朝着宁乡奔跑,身边跟着一百多名丢了马的骑兵战士们。
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恼怒在刘骄的脑海中爆炸。
败了败了!可自己怎么会败呢?
他想了很多,其中有因为忧心谭延兵马的原因,也有自己大意轻敌,指挥失误的原因,但他想了一圈,觉得责任最大的是许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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