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地处中原,一年四季分明。但入了夏多是梅雨天,一连就会阴上好多天。而越往北气候越是干燥。
公孙家就在与北疆离国接壤的边陲建城。
话说这建城原名叫剑城,本是离国的城池。要不是当年那场腥风血雨,离国也不会赔城道歉。并求取齐国今后的长公主为王后,以表永修旧好。
说起那场硬战可是离国的耻辱。至今无人再提。
整个建城笼罩在皎洁的月色里,寻常百姓人家早就熄了灯安然的睡去。
只见一条黑影转出街角,踩着有些疲惫的步伐,向着公孙家的方向隐去。
公孙老爷子还没有睡,年过六旬的他白天多贪了些茶水,到了晚上说什么也睡不着。再加上这入了夏,天气暑热难耐,更是让人心烦气躁。
他的左眼还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在他来回踱步,唠叨个不停的时候,房顶上传来了细细碎碎的瓦片声。
公孙老爷子是谁,当年使剑的高手,他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在他家地盘上撒野,那是自送性命。
老爷子全神贯注的听着上面的声音,没想到却从窗外晃进来一件不知名的暗器,直直的钉在床头那雕花的金丝楠木上。
吓得已经就寝的夫人一跳。
当他追出门外,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屋里,夫人已经打开暗器下面的信。信上没有署名,只是潦草的写了几个大字。
“外孙女有难!李家。”
公孙老爷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只有这么几个字,再无其它。
他有些怀疑,自从女儿嫁去李家,一直就没什么来往。明面上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暗地里逢年过节都有信寄过来,也都是一些报平安唠家常的事儿。外孙女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儿?他实在不解。就算是有事,也有李家管事的老爷,也轮不到往他这送信儿啊?
事出蹊跷。
要是李家那不知好歹的要害他家女儿和外孙女?
这就说得通了。只有这样才能把信送到这来求救。
公孙老爷子和夫人合计了半天,虽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断绝了关系,但毕竟是自家的骨肉,也不能坐视不理。当下就决定明天亲自走一趟李家,看看究竟。
“信送到了?”黑夜里一个声音问道。
“回禀太子,已经送到了,老爷子亲自看的。”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那就好!”
夏夜的风吹散了黑衣人最后那句话,仿佛两个人都没存在过一样。
被关在柴房里的李萱儿又饿了一天一夜。
期间小怡来了好多回送吃的,又是塞银子又是塞首饰,守门的都没让送进去。李萱儿是眼看着她把食盒拿来又拿走,拿来又拿走。
饿的眼花缭乱的她真后悔,当初那几个饽饽省点吃就好了。
吧唧吧唧嘴,想想,那天的饽饽还真挺好吃。
就在她饿的昏昏然,对当前处境无望的时候。李家院里迎来了从未来过的岳丈,公孙老爷子。
公孙老爷子是个练武之人,性子直率,从来不弄那些个打哈哈的事情。进了院就没给李勋辕好脸色,直接就要见自己女儿和外孙女。
李勋辕客气的把他请进堂上,端茶倒水的左右而言他。
其实这些年那些写给公孙家的信都是他叫人以苌晴的口吻代笔的。没有一封是真正苌晴写的。自从苌晴疯癫以来,他一直瞒着公孙家。本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没想到这老爷子竟然找上门来了。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这老爷子得了什么消息?李勋辕不敢轻举妄动。
老爷子也是老江湖,见李勋辕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真的不简单。
当时眉毛一立,就要出手。
就在这档口,公孙苌晴出现在了门外。
她一身白色长裙,腰间系着绯红的腰带,长至膝下。精心梳理的头发挽在脑后,还不忘插了一只精致的玉钗。
李勋辕望着眼前的人,一脸的痴迷。
宛若初见。
她步履轻盈的走到老爷子面前,跪地一礼:“不孝女见过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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