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一早起了床,她不知道自已怎么睡着了,也不知道韩越泽什么时候离开的,床头的檀香被人浇灭了,有人细心为她掖好了被角,奶奶破天荒地没有早起,阿泽果然彻夜未归。南羽匆匆穿好衣服,向奶奶道了声别,披星而出,毕竟地铁早高峰不是盖的,晚了她能被挤成肉饼。
她前脚刚走,后脚阿泽便从另一侧回家了,像是故意算好时间,一切巧得让人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奶奶平时耳朵不好,唯独在阿泽的事情上,异常灵敏。她拉开门,像是迎接他,两人默契地没有出声,直到屋里坐下,阿泽嗅觉非凡,他睨了眼南羽床头被浇灭的檀香。
“他来过?”
自知瞒不过去,奶奶苍老的声音带着一夜色未睡的疲惫,“是的。”
阿泽眼珠子转了转,轻哼一声,嘴角勾起,“这么耐不住性子。”
奶奶望了望韩越泽昨晚碰过的开关,又望了望阿泽,声音颤抖,“高老板,我的孙女怎么样了?”
“她?快死了吧。”杀伐果断,带着居高位者的冷漠和不屑,视他人生死如草芥,如儿戏。
奶奶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年迈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匍匐着,哀求着,“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求求你,救救她。”
“救什么,我只说她快死了,又不是真的死了。”阿泽全然没了之前嬉笑的模样,真真是个冷血的怪物,“不过是过得痛苦些罢了。”
“怎么才能减轻她的痛苦?”谁人不自私,奶奶也不例外,她既然能出卖南羽换取儿子和孙女的下落,自然也能出卖韩越泽,换孙女的平安,奶奶指着韩越泽碰过的开关,“那里,有韩越泽的指纹。”
想不到一个垂垂老者竟能说出这样的话,阿泽眼放精光,“奶奶,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南羽到了公司,白薇薇和张初月早已喝完了咖啡,白薇薇漫无目的地翻着网页,余光瞥见南羽进来,笑容立马褪去,“狗屎就是狗屎,别以为烘干了就能变成巧克力。”
张初月掩着嘴,笑道,“薇薇,你说什么呢,好恶心啊。”
“谁说不是呢,真是恶心死了。”白薇薇看着南羽,“恶心”两个字几乎是对着她说的。
南羽像错了事,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躲进自已的小隔间,白薇薇看她那副可人样,更是生气,变本加厉,“你不知道我那天去医院,看见个小妖精跟韩总勾勾搭搭,好不要脸。”
白薇薇错把阿泽当成韩越泽,而阿泽将错就错,用了韩越泽的身份,让白薇薇误会,张初月自然知道她说的小妖精是南羽,两人各怀鬼胎,皆是目光不善地望着南羽。
白薇薇还不知道张初月与韩越泽之间的纠葛,把她当成盟友,须知南羽这只“明枪”易躲,张初月这支“暗箭”才是难防。
南羽默不作声,本是痴心妄想,眼下更无从说起,此刻她只想找口大钟,把自已死死罩住,要不是为了钱,她绝不会在这鬼公司受尽煎熬。
“嘿,南羽,昨天请韩总吃饭,玩得很嗨吧,他都不接我电话了。”陈一哪壶不开提哪壶,韩越泽不接电话,他便以为是和南羽在一起。
白薇薇和张初月眼里下起了刀子,心里拿起小钢针,把南羽扎了个稀巴烂。
“没有,我和韩总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乱讲。”南羽狠狠地瞪了陈一一眼,陈一像吃了苍蝇,满腔热情被冷水浇下。
恰在此时,韩越泽回来,冷冷地扫了眼办公区,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陈一举着手和他打招呼,尴尬地悬在半空,“这是怎么啦,个个像失恋的小犊子……”
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陈一咬了咬指甲,冲三个女人咧咧嘴,随韩越泽进去,他虽然挂着助理的名义,其实并不用做公司的工作,既然他是韩越泽的私人助理,那么韩越泽心情不好,他自然得冲在前面为老板排忧解难。
心里两个小人打起架来,一个洋洋得意地阐释着自已的重要作用,一个则泼着冷水,“第一次见人把八卦精神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陈一一巴掌拍死了那个瞎说大实话的小人,陪着笑脸推开韩越泽的门。
“韩总……”陈一狐媚一笑,可惜他不是南羽,得不到韩越泽欢心,“韩总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难道是昨晚的饭吃得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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