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切磋以两败俱伤告终。
衣好我的伤势极重,若医治不得当,非残即死。闫守顺伤得也不轻,没有几个月的将养好不了。
切磋武艺原本会有输赢,只是这一场较量,双方付出的代价都有些大。
闫守顺受了伤,面子也掉在了地上,对钟以士恨之入骨是自然的。这时轮得着张士德说话了,他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讲清楚,众人才明白此事因衣好我而起,挑唆闫守顺上门寻仇的却是赫氏兄弟。
闫守顺被两个熊孩子算计,又羞又恼,自此再不提收赫氏兄弟为徒的事情。
衣好我被闫守顺重伤,生死未卜,衣家人不肯罢休,一纸状子告到县衙。谢玉田回来后,从中说和,衣闫两家都不肯让步,最后还是谢玉田拿出两千两银子给衣家,才平息讼事。
衣好我的伤与钟以士此前受孙兴勃的那一掌相同,钟以士决计亲自为他疗伤。
可是钟以士出入衣家不方便,因此想将衣好我接到谢家来。
梁氏没异议,玉春却有些犹豫。
他道:“衣家的为人你并不清楚,若衣好我能好转过来,自然皆大欢喜,若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衣家大少爷必然不依不饶。”
张行道:“请衣公子去我的下处住着可好?我不怕后果。”
“你不怕?衣大少爷最擅欺负外乡人,若出了事还不得谢家担着。”
梁氏道:“别争了,救人要紧,将衣二少爷接过来吧,我想便是当家的在也会同意。”
钟以士深为感动,道:“多谢姐姐。”
玉春暗自埋怨嫂嫂多管闲事,可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好再多说。
玉春想事周到,到巡检司请来侯仲先,二人同到衣家去见衣永祺,当着衣胜我的面,将丑话说在前头,要衣家父子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衣好我有个好歹,不可怪罪钟以士,也不可赖上谢家。
衣胜我正恼着弟弟多事,一个读书人,三天两头招惹是非,听说谢家要将弟弟接走,不待父亲开口,便欢喜地应下来,道:“瞧他那样,不死也得扒层皮,死马当活马医吧。侯通判和三爷放心,若他死了,衣家要赖也是赖夹坊姓闫的,绝不会和谢家过不去。”
衣永祺气得直翻白眼,“你说的是人话吗?那是你的亲兄弟,什么叫死马当活马医!”
玉春得了衣胜我的话,拉着侯仲先扭头便走。
“三爷,也就是你们谢家仁义!满台儿庄城,谁愿意答理衣家。”
“冲的是衣家二少爷。”
“我正纳闷呢,衣好我一个文弱秀才,哪来的胆子冲上去替钟先生挡了一掌。”
“正因为他是秀才啊,习武的人谁会冲上去。”
侯仲先摇头,“他们都说钟先生是个女人,三爷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
玉春反问道:“你见过女人走镖的?”
“甭瞒我了,别人都说你家二爷金屋藏娇……”
“侯爷,说什么呢,我二哥成天在水里漂着,哪里来的金屋。”
侯仲先哈哈大笑,道:“你紧张什么,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怎么啦,你瞒人,宝清可不会瞒人……”
玉春这才明白是宝清漏出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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