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德冲着一凡喊道,“那些猫妖就是他引来的,是他害死了我爹!他害死了这么多的乡亲们,我们为什么要感谢他?”
“这,世侄,你父亲不幸罹难,我也感到很难过,我会照顾你的。”杨县令困惑的说道,“不过,一凡抗击怪物攻城,可是立下了不少功劳,他是咱边界镇的救星哩,切不可乱说。”
“我没有乱说!”张小德嚷嚷起来,“我亲耳听见那猫妖说的,妖怪们蹿入城内,就是要找他!他不是救星,他是个灾星!”
啊?这几百只的猫妖和森林雪人,竟然都是一凡引来的?台下的众人一愣,又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难怪他一回来,那些妖怪就跟来了。”
“好像是有这回事,那日在海边,雪人王还向他索要什么东西。”
台下议论纷纷,人群乱糟糟的有点失控,那些百姓在失去亲人后,难过、悲愤、绝望等等情绪都被挑拨,被酝酿,再被点燃,就像油锅里落入火星般爆发出来。
那些人面对官府强权,只敢怒不敢言,但面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他们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宣泄。
任凭一凡如何解释,任凭陈大山如何劝阻,那些人发疯般叫骂着,不断往前涌过来,吓的扈捕头赶紧扶着杨永信往后退去。
台下有个老婆婆厉声喊道,“边界镇一直太平无事,自从那海老头把他捡来,这又是闹僵尸,又是闹猫妖。难怪被捡来时就天天哭个没完,我看他就是灾星下凡哩。”
一凡冷笑起来,这婆婆不就是除夕夜那天,他在北门扶起的那位吗?
后来一凡听陈大山旧事重提,才知道那婆婆就是蒋半钱的娘。蒋半钱在之前的活死人骚乱中死了,他娘受到了刺激,有时就不太清醒。
那老婆婆骂着,捡起块石子就向一凡砸来,她开了个坏头,那些失去理智的人也往台上扔石子。一凡躲不迭,被一块锋利的石头割破额头,流出来不少血。
“砰嗵嗵嗵”,花满城气的跳到台上,甩出一道带着火焰的灵魂火符。他怒吼着喝问道,“你们怎的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看谁敢胡闹?”
那些人被花满城的气势镇住,慢慢的安静下来。一凡满脸是血,他怒极而笑,眼里却流下两行泪,他悲戚的反问那些人,“说我引来的怪物,难道我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吗?难道我想害乡亲们吗?
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不就是因为想念我的家乡吗?难道是我把那些猫妖请来的吗?你们这样说我,不公平,不公平!”
台下鸦雀无声,那些人冷静下来以后,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哇”,一声孩童的啼哭打破寂静,陈老汉老泪纵横,他被陈大山搀扶着爬上台子,给一凡擦干血迹。
陈老汉擦了擦眼角,转身对台下的众人说道,“乡亲们呐,你们都知道我陈田是个老实人,从不打谎。
咱们遭了劫难,但又怎么能算到这孩子头上哩?几十年前的牛家庄,就是因为闹发僵尸才被灭了村,是妖怪做下的啊。
唉,这孩子无父无母,身世可怜哩!大山生下来就是个傻子,他今天还能活着,成为健全的人,还是一凡救的哩。”
“我妹妹也是一凡救的!”阿罗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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