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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要紧,我们走吧……”
面对驿丞那不怀好意的态度,董文舒、谢阳、姚仲三人是恼怒异常,但姚仲还是努力压抑内心的不快,起身将一锭十两白银放在桌,就催促仪仗队继续赶路。
董文舒和谢阳狠狠向驿丞瞪了眼,也紧随姚仲离开了……
一干人刚开始路,驿丞立刻对身边四名驿卒指着那些桌子的碗筷说道:“快把这里都收拾一下,碗筷用清水多过几遍,桌子擦干净些,
还有派人抄道去前面沿途驿站通知一下,就说朝廷派人来远东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就这样,别耽搁了,快些啊……”
驿卒们闻言,立刻按驿丞的吩咐手忙脚乱的各自行动起来,那两个收拾桌面的驿卒几乎是捏着鼻子在整理,如同在躲避瘟疫一样……
而那两个正在驿站用饭的吏员很是错愕,其中一人忍不住对驿丞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出什么大事了么?搞的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
驿丞闻言,笑着回道:“这不干同僚的事,你们就安安心心吃吧,饭不够尽管添……”
“可我这心里还是七八下的……”吏员说道,“方才那些人似乎都是大官吧?你们怎么这么对他们呢?难道不怕司怪罪?”
驿丞索性走到那俩吏员桌前坐下,小声说道:“就算司怪罪,那我也认了,知道这群饭桶打哪来的么?京城,还是朝廷派来的……”
吏员闻言,眉头瞬间一蹙,也是露出不屑地神情:“朝廷派来的京官?他们来这里作甚?”
驿丞冷笑一声说道:“还能作甚,估摸是祸害完了京城不够,还要来祸害我远东各地州县呗……”
“他以为远东是京师,任其摆布不成么!”留有胡须的吏员顿时激动万分,“想让我远东子民跟京师百姓一样让蛮夷羞辱么?简直痴心妄想!”
驿丞拍了拍那“胡子”吏员的肩膀,安抚着说道:“这位司务别激动,快点吃吧,咱远东这片有军督大人在,
断不会出现京师这般惨剧,何况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沿途的驿馆了,定会好生招待他们的……”
听完驿丞的话,二人轻轻点了点头,这才闷头继续开始吃起饭来,但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心头的怒火依然没有平息。
……
自出了驿馆之后,宣旨天使的车队继续向远州地界进发,为了加快脚程,并没有到经过的县镇休息,而是直接赶往下一个驿站。
在太阳西斜,黄昏即将来临之际,董文舒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第二个驿站。
三十多里的路程,这百余人都不曾停歇一下,就连坐在车厢内的三名朝廷要员都有些疲惫,更不用说靠两条腿行走的仪仗护卫了,各个累的是气不接下气,腿都开始不停打颤……
董文舒三人跳下马车,看着眼前规模尚可的驿馆,叹道:“白天那个驿丞着实可恶,等本官见到刘策,非要好好质问他究竟是怎么管理下属的,居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谢阳也扶着自己的腰,一脸的惋惜道:“其实今晚我等应该在纯州县落脚,一样要花钱,何必再挤这破驿站呢?”
姚仲说道:“一路我们已经耽搁快两个月了,皇还等着远东的消息,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两位大人还是克服一下,早些抵达永安城再歇息也不迟……”话毕,带头向驿馆走去。
就在一行人要踏入驿馆大门的时候,数名驿卒齐齐挡在门外,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驿丞歪着头对董文舒三人随手拱了拱,咧着嘴问道:“敢问诸位可是京城来的朝廷天使?”
董文舒点点头,傲然说道:“正是,既然知道朝廷天使大驾,那就应该……”
不想董文舒话没说完,驿丞伸手止住让道:“抱歉,馆内人满了,你们还是另去他处落脚吧……”
“人满了?”
董文舒一愣,回头和姚仲、谢阳互望一眼,露出一丝疑惑地表情。
“满了,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驿丞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带着驿卒进入了屋内不再理会这一行人。
这下子众人彻底懵逼了,今天开始一路遇到的人似乎对自己这行人怀着一股莫名的敌意,尤其是驿馆的态度更让他们觉得十分不解。
如果说白天那间驿馆还是偶然情况的话,那眼前这间驿馆为何也是这般态度,这绝对不是用巧合来形容的,难道这远东还会排斥外来官员不成?也没听人说起过啊。
“算了,天色不晚,前面应该还有村落庄园,今晚我们就将就下找几间民舍借宿一宿,等明日再说吧……”姚仲提议道。
谢阳闻言,眉头紧蹙:“姚御史,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等堂堂天子使臣,居然沦落到要寄宿那群贱民家中过夜?本官自打出生以来就没住过普通百姓的房子!”
姚仲冷哼一声,说道:“那就委屈谢太傅一晚呗,正好顺道体会下百姓的生活,身为朝廷命官,若连民生都不知,又如何替皇治理这天下?”
“哼……”
谢阳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姚仲,转而对董文舒说道:“董大人,您的意思呢?”
董文舒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姚御史说的极是,虽然不知这驿馆为何会对我等有如此之大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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