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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主,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为什么我们刚出现,对面缩在关墙里的绵羊就开始吹号示警了?”
射雕手疏勒望着对面数里外玄武关的变化,不由神情一怔,一脸狐疑地对宇文纣说道。
然而,宇文纣闻言却是十分的淡定,甚至在马背绕有兴致的玩弄起一条皮鞭,眼中满是趣味的目光8。
许久,宇文纣说道:“韩旷不在,听闻关内就那张定边和崔谅能打对么?那个张定边去岁主动出关探查我部踪迹,还连杀我六人,也算是一条有狼性的汉子。”
边的智囊布珍扎西忙道:“旗主,韩旷如约已经调离玄武关,张定边虽勇却乏谋,且听闻他和崔谅素来不合,平日都靠韩旷磨合他俩关系,
如今韩旷不在关内,依奴才看,他们肯定会相互开始猜忌,因此建议旗主再等些时日必能轻松入关……”
“嗯……”
听完布珍扎西的话,宇文纣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接着又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疏勒和塞尔图两名射雕手问道:“你们都是我绣红幡旗下最优秀的射雕手,我且问你们,你们觉得本旗主该如何破关呢?”
塞尔图抢先一步说道:“回旗主的话,依奴才之见,不需跟那群卑贱的周狗绵羊讲什么阴谋诡计,我蒙洛勇士各个以一敌百,只要敢战,定能一鼓作气攻玄武关隘城头,奴才愿领麾下八百勇士亲自扣关!”
宇文纣笑着摇摇头,对塞尔图说道:“你知道你麾下八百勇士都是绣红幡正统蒙洛血统的士兵和勇士么?岂能随意调动送死?
看到没,周国的士兵虽然都是懦夫只敢缩在那个龟壳里不敢出来,但那个龟壳却是实实在在阻碍我们南下的最大障碍,
还记得当年远东玉阳关之战么?折损了无数人都没正面拿下,最后还是靠绕道熊蜂岭策反部分冀州军队前后夹击下才取下的,
而眼前这座玄武关,比之玉阳关更加难啃,虽然韩旷走了,兵力也被调离过半,但要想轻松拿下,本旗主可不会觉得有这么容易……”
宇文纣的话让塞尔图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真是羞愧万分,只能单手贴住自己胸背对他说道:“抱歉旗主,都是奴才的不是……”
“也不怪你……”宇文纣扬鞭止住塞尔图的话,“毕竟这次本旗主也确实是冲这玄武关来的,我绣红幡想要让圣皇拓跋宏业提正就必须要让世人有目共睹我们的功绩,
权谋之术固然重要,但我大漠儿郎本色就是以武为尊,用手中的弧刀和胯下的铁骑征服整个天下,到时,本旗主需要你们的勇武将对面关内的绵羊全部震慑住!
你们有这信心么?”
“嗷嗷嗷~”
宇文纣话音一落,周围绣红幡内的胡人齐齐扬起弧刀虎枪狼嗥起来,脸神情是万分嚣张狰狞,眼角余光瞥向玄武关是充满了不屑和炽热。
伸手将众人安抚下后,宇文纣对布珍扎西说道:“智囊,你先带人去劝降张定边吧,对这样的勇士,我们蒙洛人该给予足够的尊重,只要能放我们进关,无论有何要求,都先答应下来……”
布珍扎西俯身行了一礼:“奴才这就去办,请旗主在此稍待。”
话毕,布珍扎西带着几名蒙洛奴隶军士兵,一起向玄武关走去,他有信心,只要韩旷不在,一定能让关中的守将将城门大开迎接绣红幡进去。
望着布珍扎西前去劝降的身影,疏勒不屑地嘀咕一句:“阿巴比多伦的后人只靠一张嘴就能得到无比的器重,真是令人感到不爽……”
……
在布珍扎西带着奴隶前往玄武关劝降的同时,城头之的刘策也是一直在用窥镜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边的皇甫翟依旧面不改色的用镜布擦拭着手中铜镜。
良久,刘策放下窥镜,对身后的近卫军士兵说道:“命八角弩准备,敌人进入一百八十步范围,就给我狠狠的射击!”
“遵命!”
近卫军士兵傲然答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八角弩附近的控弩手走去。
聂元群不无担忧地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他们似乎只是来劝降的,是否听听他们想说什么?”
“不必了……”刘策断然拒绝了聂元群的提议,“本军督就是要断了守军将士那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让他们都知道,对待狼子野心之辈,没有后路,只有杀戮!”
“呃……”
刘策冰冷决然的态度让聂元群顿时面色一怔,暗自吞了口口水,便不再多言。
“咯吱吱~”
一座八角弩已经被控弩手拉开满圆,边的士兵将一条粗一米八以的弩矛塞入弩槽,随时准备听候命令松弦予以射击……
当布珍扎西来到玄武关外两百步距离的时候,见到关防门前铺设的防御工事时,不由双眼发直,一股强烈的不安袭心头。
“这,这些周国绵羊居然短短时间内就将关门前的防御工事修葺的如此严密?那一条条线缠在木桩有什么用?奇怪,难道他们打算拒绝蒙洛帝国释放的善意么……”
猛然间,布珍扎西觉得此次谈判劝降似乎没有之前预期那么轻松,于是开始踱步不前,仔细开始思量起下一步该如何定夺。
高耸的云关,似乎隐藏着一股莫名的杀机,宛若一张虎口,随时会一口将自己吞噬。
这就是布珍扎西对眼前这道玄武关的看法,但是以前,这种感觉却是从来没有的。
“可能是我想多了,韩旷已经不在,张定边等人又有什么能力抵挡我蒙洛人呢?更何况章家寿那老狐狸也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没理由会出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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