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是没有人可以战胜这么可怕的怪物啊……”
“走吧,我不想这么白白死在这里,我,我要逃~”
恐惧蔓延,斗志渐散,仅剩的血勇,也在近卫铁骑那可怕的冲锋之下,如同潮水般从这些青峰营将士体内退去,留下的只剩胆怯和懦弱……
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再是那支青峰营的士兵,彻底被打回了原形,成为了一名流贼……
“逃命吧,别打了~”
不知道战阵之中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带动了全阵将士,青峰营,瞬间炸营!列与阵中的长矛手立即丢掉手中长矛,尖叫连连,疯狂的四散跑去,只为躲过笼罩在头顶的死亡阴影……
“杀~”
趁你病要你命,面对四散而逃的流贼,两千近卫军士兵依旧策马穷追不舍,将手中的钢刀朝他们的后背无情的挥落,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大将军,你快走吧,我来挡住他们……”
眼见青峰营彻底溃败,程不识立刻对罗松劝道。
罗松闻言,扬起手中铁枪,冲程不识大声吼道:“本将军身为青峰营主帅,如何能撇下自己的兄弟一走了之!我要与青峰营的将士共存亡!”
“大将军!”程不识苦苦劝道,“你不能死,你若死了,青峰营就再也不复存在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请速速马走吧!”
“老程,你别劝了,我不会走的!”罗松断然拒绝了程不为的话,“我要跟青峰营的兄弟们死在一块儿!”
“罗松!”程不识厉喝一声道,“难道你不想找姜泽报仇了么?你死了,谁替你母亲和妹妹讨回公道?!”
罗松闻言,顿时一阵错愕,抬枪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木然的望着四散溃逃的青峰营将士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不识牵过一匹马,把缰绳递到罗松手中继续说道:“赶紧马走吧,你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给你亲人和青峰营的兄弟报仇,以你的能力相信一定可以东山再起,再建青峰营!兄弟们在九泉之下看着你呢!”
“老程~”
罗松一把抓住程不识的肩膀,哽咽地呼唤一声,却不知道又该说些什么,只能重重的点点头,然后翻身跃马背,带着数名亲卫扬长而去。
望着罗松远去的身影,程不识拱手施了一礼,自言自语道:“走了就别再回来了,大昌不适合你,你应该去寻找真正能施展才华的一片天地,大将军,保重啊!”
起身后,程不识深吸一口气,回头望着百步之外逼近的骑浪,猛地抽出佩刀,然后重重插入地面,然后盘腿而坐,守在峡道要口,静静等待着自己命运的来临……
“噗呲~”
战场,一名正在逃跑的流贼被身后骑兵追瞬间,环首刀刃就无情地划过他的背脊,马速疾驰带来的力量让他忍不住整个人呈斜角腾转了两圈后,重重倒在地……
另一名流贼奔逃之际,面色惊恐的转身望了一眼,不想这个举动直接葬送了他的性命,一条沉重的铁枪一下洞穿他的胸颈,随后又迅速抽出带出一滩娇艳的血花……
“喝~”
承字营的将士齐喝一声,趁机加入战场,一起配合着近卫军将士对这些流贼的屠杀。
现在的青峰营,已经得不到承营将士的尊重,他们的表现跟流贼已经完全一模一样,再也没有一丝身为战士的气息……
缺少底蕴和信仰的军队,败亡往往就在一个极其巧合的瞬间……
“投降,我们投降,别杀了~”
“饶了我吧,我愿投降,只要你们绕我不死,让我干什么都行……”
面对铁骑、长矛带来的死亡威胁,血勇斗志皆失的青峰营士兵眼看逃不掉,索性齐齐跪在地开始哭着求饶起来。
“诛杀,一个不留,不接受投降……”
刘策面无表情地下达了军令,近卫军铁骑闻言,立即忠诚的执行起他的命令,继续策马挥刀,将跪在地的流贼一个个砍倒在血泊中,凄厉的嘶喊声在峡道口的空久久不曾消散……
战斗结束,六千具尸体,冰冷的躺在地,宣告着这支大昌最精锐的军队烟消云散,如昙花一现,这支部队也是刘策从远东到河源一路行来,给自己造成最大伤亡的部队……
望着遍地的尸体,以及坐在峡道口等死的程不识,刘策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对焦络说道:“将此人带走,关押!”
“遵命!”
焦络闻言,大声领命,然后带着几名士兵前将程不识捆了起来。
程不识没有任何的反抗,一言不发的任凭焦络等人处置……
其实在青峰营士兵投降的时候,刘策完全可以放过他们,但自收到许文静关于安阳粮仓被烧毁的情报后,他必须要将这支部队尽数消灭干净用以震慑段洪了……
而且,这支部队若留下,难免会让承营将士心有异想,一千多名老营将士在与其对阵中丧身,刘策又怎么可能留下他们呢?更何况这样的军队刘策军中多的是,随时都能找出一大堆,而且比他们更好,更有自信。
望着狭长的峡道,刘策知道罗松一定跑了,想追也来不及了,不过跑了也就跑了吧,现在的他最为依仗的军队已经全数覆没,对自己此行已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暂时就放他离去,当然更主要的是肯定追不,没准再在半道被反戈一击造成不必要损失就有些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刘策立即下令道:“速速打扫战场,稍作休息过后,立即回转湄河镇,段洪也快赶到了,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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