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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陈洛森只觉的海水温度越来越高,让他浑身异常难受,仿佛置身在一个蒸笼里被生煮活烹一般,海水冲入眼睛,辣的他不得不闭双眼抹黑前行。
海水流动的声响依旧在陈洛森耳边回荡,只是感觉自己的耳朵里一阵刺耳轰鸣,难受的他忍不住想要浮出海面。
但此刻海面到处都在燃烧滚滚烈火,他知道自己一旦浮出水面必会被烧的体无完肤,只能靠自身意志支撑,抱着必死的决心完成这次任务。
只是,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烫,就连挪动下身躯都十分困难,想要继续下潜也做不到了。
下一刻,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将陈洛森直接掀的七荤八素找不到北,却是近在咫尺的舰船开始转向,将海浪席卷而起。
陈洛森再也忍受不住这股窒息的痛苦,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纵身向一跃,浮出了海面。
“呼……”
浮出海面的陈洛森刚呼出一口浊气,顿时被一阵刺鼻的浓烟醺的脑壳发痛,周围的温度已超过了人体承受极限。
“啊~~”
他努力睁开发痛的双眼,入眼所见却是已经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而自己所处位置的海面正在沸腾的冒着气泡。
当陈洛森看到自己**的双手满是触目惊心的水泡时,吓得立马惊呼起来。
此时此刻,什么安南国的未来,什么要杀光中原人的理想,都在死亡阴影笼罩下消失无终,留下的只是无尽恐惧和撕心裂肺的哭喊。
陈洛森就这样被活活烫死在海面之,与他一道陪葬的,还有一起随行的几百条人命,这群蛙人连汉军舰船都没摸到就毫无意义的结束了此次任务,随着他们的“信仰理想”一起,永远葬身在这片海域底下……
甘子霸望着燃烧的海面那二十艘快船残骸漂浮在海面,知道自己再一次击败了安南水师,再一次完胜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
强大工业力量以绝对的优势弥补了汉朝海军士兵的劣势,用压倒性的实力再一次宣示了全新时代的到来。
“封锁港口,不要让中原人的船只靠近!快!”
同样,阮文和在看到远处海域燃起熊熊烈火刹那,便明白自己的计略再一次失败了,不得不赶紧命人再次拉起沉入海中的铁链,阻挡那支可怕舰队的逼近。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黎洪一脸哭丧的对阮文和问道,“又损失了二十艘战舰,国王那里我们该怎么交代啊?”
阮文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焦躁的情绪,抬手说道:“王那里我自会去跟他交代,现在起你一刻也不要离开鸿都港,务必不要让敌舰驶入港口,不然我们就一切都晚了!”
……
王宫内,阮文和以速度赶到面见阮庆统,向他详细禀报了这次突袭失利的经过,并建议阮庆统赶紧通令全国的军队前来新潭拱卫京师。
阮庆统得知这一消息,气的一脚将阮文和踹翻在地,大骂道:“真是废物不如!鸿都水师折损过半居然还收拾不了中原舰队?你到底怎么领的兵?”
阮文和起身匍匐在阮庆统脚下,哭诉道:“王,并非末将无能,只是中原敌舰的实力远远超出想象,
他们舰船能射出几百步远的弩矛石块,我们的水师根本近不了他们五十步内,更别提与他们接甲血战啊!”
阮庆统怒道:“我堂堂安南水师,雄霸南陆诸国,就连天竺水师都是被我们一战而殁,
现在一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区区中原舰队居然把我们的水师杀的七零八落?阮文和!
你这一败,让孤如何跟安南三百万百姓做交代?要是那些缅寮人知道我安南惨败,还会甘心卖命攻打镇南关么?
总之无论如何,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必须将这支中原水师尽数歼灭在这里,我安南王室丢不起这个人!”
阮文和心中顿时无语,到了这种时候,阮庆统居然还在乎面子问题,知不知道那支中原舰队有多么丧心病狂?一旦让他们驶入鸿都港,新潭怕是会成为一片炼狱火海。
阮庆统不知阮文和在想些什么,只是坐回属于自己的王位,继续说道:“总之全国勤王之举牵扯重大,孤绝对不允许这种丢王室脸面的事发生,阮文和你务必要将这支中原舰队的主将生擒至孤面前来见,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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