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和地精眼巴巴地盯着撒旬,终于看到撒旬态度有一丝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仿佛齐刷刷中了亢奋魔咒般疯狂地献着殷勤:
地精们围成一个圆圈,同时把爪子插在泥土之下,口中依旧是那些“萨朗”“萨朗”的鸟语。一个个把土豆皮颜色的脸全憋得通红,仿佛集体便秘一般。
不过这套不雅的动作着实神奇,竟然能指挥着泥土蠕动着变形、自行隆起,幻化出一个矮爬爬、窑洞模样的房舍,房舍前面堆砌着一道宽敞的台阶式长条座椅,座椅前的地面多出了个凹陷的坑道,显然是用来添柴生火的地坑明灶。
撒旬看着地精们的手段,悄悄竖了个大拇指:海水不可瓢舀,土豆不能貌相,这套控制土元素的本事很牛啊!
山贼们没有盖亚地精这么神奇的能力,低眉顺眼地上前伺候,根本看不出半点打劫时的张狂傲慢。
撒旬和伯利莎被这群家伙毕恭毕敬地抬到座椅上去,撒旬很不自在地扭扭屁股:这态度有点过分了,老子年富力强,又不是个老棺材板,怎么享受植物人的待遇?
回头一看,小喵也被瘦狗双手举起,战战兢兢地放在自己身边。小喵居然一脸的老练,抬起爪子挥了一下,让瘦狗退了下去。
撒旬憋不住想笑:这小东西,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贵族恶习,居然有模有样!
其余山贼也在忙碌,给篝火添柴引火的,拽过肉块放在火上烤的,还有人卷着干净的芭蕉叶去溪水边舀水……
待身上被篝火的光辉撒上暖意,口齿间的干燥也被溪水驱散,撒旬绷着脸,勉强维持严肃:“你们为什么会在拉拉马丁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什么想做我的奴隶?”
瘦狗一屁股挤飞了想要搭腔的少尉,凑到撒旬脚前:“主人,我来说。我们因为犯了重罪,被各个帝国流放到拉拉马丁,才落草为寇!
绝大部分人到这里根本活不过三天,惨死的模样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不是死在凶兽爪下,就是死在毒虫毒草手里。
哪怕是拥有强大战力的骑士、法力无边的魔法师,也会死在各种无法预测的危险之下。拉拉马丁有个说法——这里是死神大人的工具间,拥有一百万种离奇的死亡方式,就看哪一款适合你!
可拉拉马丁腹地,有个山丘叫做珊瑚墓台。珊瑚墓台周围千尺之内寸草不生,嚯,绝对的不毛之地。最离谱的是,只有进入珊瑚墓台,才能避开死神大人的注视。死地中的死地才有一线生机!”
伯利莎被瘦狗绘声绘色的讲述吓得汗毛直立,紧紧抱住了撒旬的胳膊,好奇心却如同调皮的小鹿,怎么也按耐不住:“就算在珊瑚墓台能活下来,靠什么维生啊?”
瘦狗见伯利莎兴趣盎然,更加兴奋起来,卷着袖子往伯利莎裙边蹭去,唾沫横飞地要再讨讨女主人的欢心。撒旬眼珠转了两圈,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瘦狗你结巴好了?!”
瘦狗听完神情一愣,眨巴着一对无神的死鱼眼,愣头愣脑地回答:“我、我、我、我也不、不知道、道啊!”
众人哄堂大笑,少尉借机接过瘦狗的话头,给自己身上秒刷了两层存在感:“一百个进入拉拉马丁的人,能有一个幸运儿找到珊瑚墓台就算神祗庇佑。我们也曾经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但只能证明凡人的双眼是多么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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