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真对严君说:“子介施主,法真还是那句话,万物由心生,你心中戾气正盛,不经一番杀孽是难于消融,此去我也无物可赠,是于将我们这沙门寺代代相传的一本图文并茂的金刚经赠你,希望能早日让你消去心中戾气,之后才能不拘一物,自如行走人间。”
严君一惊,忙说:“看这本书的确装点精致,古香古色,那日受性命威胁也不曾拿出,今天怎么随意便给了我?严君却不敢轻受,还请珍藏。”
法真笑道:“佛渡有缘人,这书就是给了那歹人,他也无用,换不得几个银钱。而子介却甚有佛缘,此书给你,正合佛家意思,就莫再推辞了。”
硬塞了书给严君后,他双掌合十,说:“施主此去,凡事也要仔细。这沙门寺我也住不得了,再做些了结工作,也要离去四处游方挂单,从此道路两茫茫,后会有期了。”
自古英雄别时难,何况两名少年?严君饱含热泪一拱手便硬起了心肠,转身离去,走不多时难免心中思绪万千,想来无事,又漫无目的,便掏出了那本金刚经看看到底写是是些啥,能让这些秃驴们脑子变得完全不正常?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发现,里面尽是些不知所云的梵文,每页的配图却有许多经络分布,好像别有道理。
他仔细研修感觉和老爹教他的内功心法有些关联,又大不相同,当下边走就边跟着那书上的绘图运转起内力来,一整本书的线路走完,居然发现浑身内力如泉涌,好像取之不尽一般,浑身气力也涨得满满,不使出来简直无法忍受。
当下路也不走了,顺着这几乎使不完的力气,以内力引导,将自己学得那套三十六杨家枪法一路一路使将出来,真是银蛇飞舞,流光四溢,两人合抱的大树只一枪能捅穿,路边半人高的石头一下能砸开半边!
原来这本金刚经中的图形居然隐藏着上乘内功,可叹那一寺秃驴守着如此武林重宝,居然被区区几个蟊贼诛杀殆尽,这不是端着金碗要饭,扛着金锄头做长工么?
当下他真的完全忘记了自己满心的戾气,沿路一直跑下山,打算寻一庄户人家借宿,先好好将这本心法琢磨透彻再做打算,走得正急时,却巧看到三、五个金兵装束的人正在狠命踹一家农户的门。那里面传出阵阵妇人儿童的哭声。
这便是来打草谷的金兵了,在军营里他多少次听到旁人议论这些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的敌国士兵到处杀人放火,劫掠无度。
“哈哈哈哈哈哈!老爹,你要我带兵去收剿咱们民间抗金的百姓,严君做不到了,不过这啸聚山林、非法抗金的人里,倒是要算我一个了,不知道您亲自剿到我头上时,却会作何想法?”
笑声如癫似狂,铁枪更如疯魔狂龙,舞动时风声大作,刺出时尖啸破空,那几个金兵根本没来得及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刚刚将那扇门踢裂了一道缝,便一人身上出现了个透亮的窟窿。
此时严君手上也不知多少条命案了,早就把十几年来老爹灌输给他的军纪素质抛诸脑后了。
他细细搜索了这些人的尸首,包裹里尽是金银食量,甚至有一只耳坠上挂着一片耳垂肉片——是从妇人耳上生生扯下的。
至此严君就在这金宋边境游走,专门劫杀前来打草谷的小股金兵,掠夺他们的财物,自己用度有余时便分些给那些受苦的边境灾民。
又到了沈裕民带队剪径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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