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卓展那灿烂纯粹的笑脸,清崖白了他一眼,再次露出了那不可一世的桀骜笑容:“小子,我清崖从不吝赐教,但要想出师,你还得有那个本事。什么时候,你能用你的剑伤到我,就是你出师之日。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我清崖还没有一个能出师的徒弟。念你是江酉国的徒孙,对你开恩,衣服、头发、簪冠、草鞋,只要是我身的东西,都算。”
“多谢师父!”卓展大喜过望,谢过清崖后,赶忙双手撑地,磕起了头。
然而清崖却很是不屑,鄙夷地闭了眼睛,不耐烦地摆着手:“别给我搞这一套,世人都把这拜师看得过重,往往形式大过内容,殊不知,心里有师,专注所学,才是对师父最大的尊敬。”
“卓展明白!”见清崖这么说,卓展也不执拗于此,赶忙起身,膝盖的土渣都顾不掸,就追着清崖进了院子。
“师父,卓展……卓展不知何日能出师,想先去最近的城池信驿一趟,给我在箨泽国的同伴们报个信。”
清崖顿足,回手就拍了卓展后脑勺一下,不耐烦道:“呆笨迂阔!这里是四面不见村郭的葱聋山,你去最近的城国,靠你那一双软脚,得干走一个时辰,何苦呢?”
“那我……”
“这个你不用管了,一会儿我放个木鸟,自会告知你的同伴。来,把你衣袍的一角割下来给我。”清崖朝卓展伸出了枯瘦的手。
“哦哦……”卓展一挥冰钨剑,割下一条袍角,收起冰钨剑,恭敬地双手递给清崖。
“现在就给我去练习,先去砍树,把东边那片高的枥木的树枝都给我砍掉,一个树杈都不能留。记住,不能用巫力,别给我耍小聪明。”
“卓展明白!”卓展如打了鸡血般,转身就往院外走。
“哎,回来!”
“是,师父。”
“练之前,先去后院,给我起一坛子酒出来。”
“是,师父!”
“用手挖,别用棍子撬,弄坏一坛,我废你一条胳膊。”
“是,师父!”
这一口一个师父叫得高昂又亲切,清崖阴沉的脸也现出一丝喜色。
一老一少先后绕到后院,谩骂声和回应声此起彼伏,令这常年清冷的枥木林终于有了一丝暖和的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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