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乱,杨广自知无力回天
便彻底放弃了北方的国土,只盘算着再往南边避难。于是他找来了仅剩下不多的手下,命他们去南京再修一座行宫,用来给他居住。那些士兵都是跟着他一起从长安来的,早就厌倦了江南的生活,再加北方的大乱,家乡不保,便一个个逃跑了回去。
杨广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容貌。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自己也是一个念咒法师,即使这个所有人反了自己,那又何妨。
他望着眼前残破的天下,想起他年少时对着父皇,吐下的千丈凌云之志气。
他自诩天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听到宇文化及叛乱的消息后,却若无其事的说了句:“像朕这样漂亮的脑袋,又怎么会让哪些乱臣贼子给砍掉呢!”
许久!
杨广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没有打着收拾好的行装逃跑。
他自知此刻逃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他冲着叛军喊道:“皇帝自有皇帝的死法,还用得着你们这些贼子拿刀动枪么!还不快取白楞来!”
他没再反抗,他知道自己的时代结束了。
纵使他此刻反抗,也无非是给这个世界填了几个孤魂,这位帝王选择了离开,或许这是了解自己万万没料到的乱世,最好的办法。
金色的长靴,伸出了白色的双袜。
环顾周围那些拿着刀剑的贼子们,将白楞悬挂于门前的正梁,系死结。
站在凳子,缓缓地将白色的长勾死死的勾住自己的魂魄,他望着远方。
朝着眼前这群蝼蚁们怒吼道:“朕虽死!却还是千古一帝!”
灵魂渐渐随着凳子的滑到,飘入空中,离开了这个最后的辉煌!
“朕!要。。。”
肖小江突然从梦中惊醒,脱口而出了自称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不过他刚刚确实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位帝王的人生。
“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虚惊一场!”
“一切的安乐,无不来自于苦难......”
一个穿着道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沿着腐烂的树叶,缓缓走来。
“你就是那个老道把,果然是在溪水旁找你啊!”
“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年轻人,这是你必然的宿命,你们之间的必然。”
老道者语重心长的对着这位站在溪水边,怀着抱着一个腐烂尸体的青年。
“这个女孩曾经用你身体,在这个溪水旁见过我!肖小江,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跟我来吧!”
“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虽然孙院长让我来这里找你,可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很可疑,我不会就这么带着雪儿跟你走的!”肖小江看着眼前这位神鬼莫测的老道,十分警惕的说道。
“我不必你相信,关键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肖小江咬了咬牙,背着已经没了人样的陆南雪,跟着老道向前走去。
沿着溪水行,老道突然停下了,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说道。
“到了。。。”
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聆听凄凉的风伴随着远处传来的琴声寂寞地低语,唱着那首古老的童谣,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
“这是谁的墓地,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肖小江看着老道竟然把自己带了了这么一个小墓地。
莫非这货是把陆南雪葬的地方选好了,孙老头让自己就这个意思?
“小伙子,不要激动嘛,你刚刚做了一个梦是吧。。。”
听了这句话,肖小江大惊失色,这老头竟然连自己梦到了什么都知道?
刚刚自己梦的恰巧是隋炀帝自缢时的场景,自己作为义务教育阶段的学霸,这些知识他还是很清楚的。
老道对着眼前的陵墓跪了下来,两眼瞪大,白色的发丝落在地,直勾勾的看着黑色的泥土,说道。
“故臣李淳风,已将肖小江待到了您的面前!”
什么!
这个就是梦中那位帝王的陵墓?
怎么会如此的不堪,自己以前在课本看过隋炀帝陵明明是并排的两座青石大坟,怎么会是这个杂草丛生的小土丘。
要不是一块墓碑立在这里,甚至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座坟墓!
天空的最尽的边缘幽幽泛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略过这凄冷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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