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名为阳光,算是咱们爷俩合作的。”田源抱起了小家伙,贴贴他的脸蛋,此刻,小家伙脸上的笑容,如同此刻的阳光一般灿烂。
刚才那首曲子,曲调虽然简单,甚至是有些幼稚,但是听了之后却叫人心生暖意,如沐阳光。正所谓大道至简,便是如此。
田小胖以前吹奏古乐,其实都是直接印在脑子里的,这种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妙,说白了,他就相当于一个复读机似的。但是刚才那一曲,却是他自己的创作,有着本质的不同。虽然简简单单的一曲,却令他在古乐的感悟上有豁然开朗的感觉,算是正式入门。所以,对于怀里的小杨光,他还是感激和喜爱的。
旁边的包大明白会来事啊,眨巴眨巴小眼睛:“小胖儿啊,不如就收个徒弟吧,俺瞧着你和这个娃子瞧着怪有缘滴——”
杨光的母亲和姥爷也正有此意,只是初次见面,不好意思张口,当即连连表示同意。他们当然也都瞧出来,这个小胖子,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最难得的是,孩子在这里有了治愈的希望。
田小胖也收起脸上的笑容,这个问题得仔细考虑一下,他虽然性子比较随和,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则。
噢噢噢,小白也凑上来,一下窜到田小胖怀里,还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猴爪,则拉着杨光的小手。这个小猴子,估计也是上来给说情的。
“徒弟就不要收了——”田小胖微微一笑,“不如这样,小白是我的干儿子,我也收小杨光当我的干儿子吧。”
本来,杨氏父女听他的前半句,已经失望之极,不过再听到后半句,顿时喜不自胜,虽说师徒如父子,但是怎么也比干亲差一层不是?
一时间皆大欢喜,大伙也开始纷纷拿田小胖开涮:“你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先领了俩干儿子,小心打一辈子光棍儿——”
正闹哄着呢,忽然不远处有两名游客连滚带爬地往这边奔,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啊救命——”
萨日根第一个迎上去,田小胖也放下怀里的小白和小光,几步就追上萨日根。
很快,草丛中就有几道身影若隐若现,已经有人开始惊呼:“狼,是狼!”
而那两名游客也终于跑到田小胖和萨日根身前,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瑟瑟发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三匹狼也顺势停下脚步,它们现在的毛色稍稍有了些变化,转为青黑色。草原狼也会换毛,算是一种保护色吧。
嗷——为首的狼王仰天长啸,叫声凄厉,闻者无不打了个冷颤,那真是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恐怖。几个胆小的娃子,更是直接吓哭了,其中以童麟阁的哭声最为嘹亮。
搞旅游的最怕出现危险和意外,田小胖也面色凝重地和萨日根搀起那两位游客,这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俩腿直筛糠,还没彻底缓过来呢。
“咋回事!”萨日根也瞧着纳闷,这么多人在场,草原狼是不会主动袭击人类的;而且以他猎人敏锐的目光来观察,那三只草原狼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否则的话,你想在草甸子跑过狼,除非你能化身博尔特。
好半天,那对夫妻才说出话来,按照他们的说法,两个人是准备去没人的地方方便一下,结果就被狼给撵了。
出现这种意外,游客们也都议论纷纷:想不到看似平静的草甸子还隐藏着这么巨大的危机,想想刚才那些孩子在草丛里乱跑,这要是叫狼给叼走可咋整,那些当娘的还不得都变成祥林嫂啊?
于是很多游客就张罗着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太吓人了。
这无疑对黑瞎子屯刚刚开始的旅游业会带来负面的影响,如果连游客的安全都无法保障的话,那谁还敢来啊?
村子里的人都有点抓瞎,本来都好好的,咋一下子就搞成这样,都怪这三只白眼狼,好端端的出来惹事,真是狼心狗肺!
看到三只狼依旧在不远处凝立不动,田小胖觉得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于是稳定一下心神,大声说道:“各位游客,这些草原狼是草原的庇护者,请大家相信,它们是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只要你遵守大自然的法则,狼群就是我们的朋友。”
说完,又转向那对年轻夫妇,指指那的男子的衣兜:“是不是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那个男子脸上一红,慢慢从兜里掏出几枚鸟蛋,其中两枚,显然是刚才跌跌撞撞的时候弄碎的,里面黏糊糊的蛋汁顺着衣服渗出来。
嗷——狼嚎声又起,这一次充满了愤怒。这三只狼当然有理由愤怒:俺们天天在这溜达,都不敢吃个鸟蛋尝尝鲜,天天逮耗子吃,都快吃吐了,你个两条腿的敢跑到草原狼的地盘捡鸟蛋,嫌命长了是不是!
田小胖见状也面色一寒:“这种游客,我们黑瞎子屯不欢迎你们。”
包大明白也在一旁帮腔:“咱们来的时候不是都讲好了吗,不许摸鸟蛋。你瞧瞧把这几只狼给气滴,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就把你们给扯个稀零碎滴——”
那对年轻夫妇感觉很没面子,不就是两个鸟蛋嘛,至于这样嘛,那个女的就急赤白脸地叫嚷起来:“是你们的安全保卫工作没干好,怎么还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还真没听说过野狼还能守护草甸子的,拜托你们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借口,还以为这破地方谁愿意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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