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水花溅起，又落下。

“嗯。”夏言沫难受的痛吟了一声，想睁开眼，但是睫毛抖了抖，也没能睁开眼睛。

君钰夜没有管她，急忙脱下身上粘哒哒的白色衬衫，往地上一丢，走到花洒下，打开花洒，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冲去一身的臭味，他烦躁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他扯下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这才转身看向浴缸里的女人。

她似乎很冷，身体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柳眉紧蹙，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说着话，可是因为声音太小，他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光着脚踩在被水打湿的地面，他停在浴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灯光淡淡，洒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

她的脸很小，也就巴掌大，但是五官比例非常的协调、细腻，清涩中带着干净的美。

目光柔和了下来，眉宇间的暴戾也散了去，他蹲下身，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因为靠得近，这回他听得一清二楚。

“妈妈，沫儿好想你...”

她长而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如蝴蝶的羽翼，从红唇中发出的低低怯怯的声音像是无助的风，飘浮不定，找不到归宿。

男人呼吸微滞，胸口像是有什么堵着，目光越发的深而复杂，迟疑了片刻，他终究还是伸出手，指尖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然后手就顿在她的脸上。

水面倒映着灯光，亮得刺耳，他眯起狭长的凤眸，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白皙光滑的脸。

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让他几乎以为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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