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不几,有老板请到大世界喝茶,大金哥做中,喊上老赵,不到不校
“喝茶我就不去了吧,以后菜馆都有周哥出面,谁问起来他就是老板,喝茶也是他去。”
哥几个儿商量了一下,我在上班时得罪不少人,以后还不晓得有多少冤家对头,避免人家报复,平湖镇菜馆对外就老板是香港人,并且老哥基本每都在菜馆晃悠。偶尔有老乡们问起来,有七哥应付,熟悉的都明白,老板还是枣阳人。
湘菜馆老板终于晓得自己在平湖几斤几两,一定请喝茶,认识一下,以后多交流。并且他们菜馆也是大金每送鱼到家,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盛情难却,周哥去了,大世界雷哥、莫生陪着,喝得高兴,玩的开心。我就安心打理俱乐部,除了一早一晚接送珍珍跟阿珠,平时也很少到镇上溜达。
这一年,来广东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深圳关外的农民工已经供大于求,很少有工厂在厂门口大张旗鼓地张贴招工广告,大多是内部招工。很多从老家来的人,都是靠老乡或者托熟人介绍,才能进厂。当然了,关系好的,就请客吃饭,不是很熟的就得花钱找关系。在工厂谁要是升个组长,当个文员,一样的需要请客吃饭,升主管的吃完饭还要卡拉。
在平湖乡,有人找上学哥,基本都能安排进厂。在平湖镇,来菜馆吃饭的主管、经理,厂长们熟悉了,咱七哥也经常受人之托,往工厂里塞人。拿不拿好处无所谓,请客吃饭理所当然都在菜馆里。
普通工人一月到手的工资也就350到400块左右,刚好一桌饭钱。以前跟我一起在仓库做组长的同事,赚了外快就来菜馆宵夜,一月下来,还偷打加班卡,勉勉强强也就500大洋的工资。
如果当初不硬着头皮问梅姐借了3000大洋出来开店,自己还不是那个鸟样儿!也许已经结婚了,老婆一生仔,迫于生活压力,绝对的趴在工厂,笑骂由人,哪儿都不敢动。
唉!生活,生存,人比人真没有可比性,即便是两年前的自己跟如今的自己,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
一般工厂晚上九点半到十点下班,冲完凉出来请客吃饭、吃宵夜的也都在十一二点。这时候除了路边炒炒粉的,一般的店已经打烊。我们菜馆经常有人订餐,有时候这阵子还有点忙,来镇上接珍珍、珠珠回家,一等能等到一两点。打工辛苦,我们做老板的,一样的赚得辛辛苦苦。
回到家里冲完凉,珍珍就坐下来趴在腿上喊赶紧吹头发,干凉头就睡。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老四,要不我跟珍珍换换,她在老店里就没那么累,进来的熟人、老乡们不用怎么招呼,需要加佐料啥的都是自己动手拿,端菜也不用跑上跑下的。镇上三层楼,一跑十几个钟,不累是假的。”
“那这,你俩十半月轮换一次,他在镇上也有自己的老主顾,突然走了也不是好事儿。珠珠跟霞也一起轮换,珠珠也累不是!”
两位领导商量,每周轮换一次,珠珠还是在镇上坚持着,毕竟镇上场面大,担心霞应付不来。
后来进来吃饭的老主顾经常会喊叫:“哇塞,老板娘咋又换了,老板真是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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