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犸族的生活地点,按照九国对应的极北之地,应该算是星沙国的正北方,可见方涥这些日子,跑了多远的一段路。
统计好各个猛犸大咖们爱吃的鲜草,方涥先把昨日给他去龄草的猛犸,承若的鲜草提供了,才返回到风口山。
方涥之所以跑的那么快,正是因为在他离开之前,那个获得鲜草的家伙炫耀的神情,连方涥都想揍两拳,好好的鲜草,不先吃,要先用鼻子卷起来,抛撒在空中,然后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在鲜草滚几圈,弄的那一片冰面都是绿油油,接着,嘚瑟的扭动自己庞大又发达臀部,一点点用前掌把草再聚集起来,打包分批放到自己的洞府里,慢慢享用。
风口山,汉伯早早的起来,虽然没走出窑洞去吹冷风,但整个人已经大变模样。
确实如他之前所说,去龄草的功效使得他比魏山看去都年轻,乌黑的头发,黑黑的眉毛,简短的胡须,宛如果冻的皮肤,走路做事、手脚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唯独这说话,语气还有点老神叨叨的气势。
直到方涥来,魏山师徒四人都没敢和汉伯多说话,在他们眼里,汉伯像是妖怪,一夜间变得年轻,但那只是表面,说话还是昨日的语气,手脚的速度是快,可脑袋的反应还有迟缓,每个动作都有明显的卡壳时间,可在汉伯的眼里是看不到这些,因为大脑还很迟钝,而这一切综合在一起,出现在魏山师徒面前,真的和妖怪无异。
方涥了解了情况,二话不说,先开始泡茶,汉伯的脑袋需要万古茶来调理,让大脑能完美的运用自己灵活的四肢。
见到方涥泡茶,汉伯也是拧眉观望,相比如妖怪的汉伯,方涥古怪行为也令人感到吃惊,昨日大家都吃了龟蛋炒去龄草,除了方涥之外其他人都吐了,那么方涥此时的神态和举止成为了众人眼里更加捉摸不透的状况。
茶泡好,方涥仅仅是伸手邀请汉伯,并没言语。
汉伯学着方涥的架势,端坐在一个小折叠床旁边,小抿一口茶水,汉伯的眼珠立刻感到视野在摇晃,下意识的又喝了一口,脑仁有点嗡嗡作响,身子也开始有点微微摇摆。
“把茶都喝完,闭目养神。”方涥的话语,令汉伯有点无法抗拒,犹如行尸走肉般,照着方涥的话语把面前的一杯茶全部喝了下去。
五分钟后,汉伯从地蹦了起来,“哈哈!这才算是彻底年轻!哈哈哈!小友...呃...方少!此乃何物?”指着桌的茶水,汉伯向方涥询问着。
“此乃万古茶!汉伯,欧不,应该叫您汉大哥才对。”方涥笑着改了称呼,面前的汉伯确实不能再叫汉伯,对比身后的魏山,显得更加年轻许多。
“好茶!好茶!想不到这个世间还有如此清脑之物!”汉伯说着,开始仔细观看茶壶里,被浸泡的茶叶,翠绿的颜色,颗颗饱满的嫩芽叶片,看了一会儿,学着方涥泡茶的手法,泡了第二开。
之后的时间里,汉伯自己给自己泡茶,一杯一杯的连续喝了四杯,说话的语速和语气,甚至是说话的气势都发生了改变,曾经行为出现迟缓、卡壳的情景,彻底消失不见。
“老夫...不对,以后不能再自称老夫了,免得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动歪脑筋,哈哈,还是称呼自己的名号,双药汪汉!”汉伯把自己曾经年轻时,在江湖立的名号,重新用了起来,脸有点得意。
“汉伯,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再用老名号,万一江湖有人记得您,假如看到您的模样,你猜他们会对你做些什么?不如,名号简单点,再大气点,称呼为神医也可!”方涥在一旁调侃着汉伯。
听到神医二字,汉伯立刻挥手婉拒,“神医不可!老...汪汉不敢当,且当之有愧!哎!名号不过是虚名罢了,我乃亦再世为人,定当改过自新,曾经犯过的错,走过的弯路,此一世绝不再范!以后称呼,便为戒者医!时刻警醒自己,莫望前日之过!”
闻言,方涥摇摇头,“戒者医不好记,既然汉伯要莫望前日,那就叫医莫复,莫复前日,莫复前错。”
“医莫复?医莫复~”汉伯在来回思量着名字,此名已经不算是名号,而是低调的再生之名,起初还要学着前日捋着胡须,可手发觉下巴的胡须,仅仅寸许,大声笑了两声,“哈哈!好!就叫医莫复!”
了结心愿,汉伯...呃...此时应该叫医莫复了,和魏山师徒决定返程,方涥还要去浮空石所在之地,便陪他们五人过了危险的雪谷,在雪谷的另一边,分道扬镳。
离别前,医莫复还特意叮嘱方涥一番,他曾经在皇族混迹,对许多机密要事多有耳濡目染,“方少,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浮空石之地,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比冰松之地更加危险,且不说你一人独行,即使许多人同行,都会亲眼所见一些人在你面前消失,皇族当初都未能破获此中玄机,方少还请多多小心!”
“多谢前辈!前辈此行路途也要小心,开山在即,路会有许多歹念之人,诸位到了粮运县,会有人给你们送点东西,届时还望笑纳!”方涥说着,对着医莫复等人躬身一礼。
分别,闲碎的话语,都被寒冷的风雪淹没了,大毛和二狗算是初尝好友分别之伤感,俩货的眼珠子红的像是熟透的石榴,眼袋下,刚流出的泪水瞬间被冻成小冰溜,哽咽的对着方涥没说出一个字的离别之语,学着方涥的架势,深深躬身一礼。
这两个年纪都不到二十的小家伙为何如此?为何对方涥行如此大礼?与方涥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方涥救过他俩的命,从起初的不待见,到如今堪比手足之情,令他们俩的人生道路,好好的了一堂课,看人处事不再只究其表象。
风,越来越大,温度也比前些日子更冷了,可能是化雪开山之前最后的寒冷,在呼啸的风雪中,方涥挥手送走了魏山五人,那种场景,看着几人离去的背景慢慢消失在风月中,方涥也是有点感慨,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
魏山五人来自粮运县,那里离京城有个一千多公里的距离,粮运一词正是其表面的意思,南边的粮作物会通过粮运县运往京城或其他地方,算是粮食运输途中的一个总要中转点,因为粮运县靠近源风河,又处在两个州郡交界之地,每年两个州郡缴的税赋米粮,都要经过粮运县转水运,所以,粮运县实为县,但其规模不比州郡小。
白熊族,方涥和羽墨嫣绥约定好的,待他返回之时,羽墨嫣绥便为他带路,去浮空石之地。
当方涥装作徒步返回时,羽墨嫣绥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你小子,是不是把那几人都坑杀在冰松圣地里了?还有,去龄草寻到没?你又是怎么出来的?为何那么快就回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机关枪一样,连发而至,方涥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顿了顿,“我来了,是不是可以带我去浮空石之地了?”
看着方涥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反倒还问了一句,羽墨嫣绥小公主脾气想要发作,但方涥没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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