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还给老张一把掌,我倒想给你一把掌!
你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老脑筋呀!”
秀珍边说,边狠狠的瞪了老伴一眼,接着说:
“当年你还不让咱家杨桃去干这个工作,多亏没听你的!
现在怎么样了?演员多荣耀啊,你看现在的人,谁不喜欢看看电影,
谁不羡慕咱姑娘当上了电影演员!”
老张仍然扭着头说:
“当孩子的面我是不能说,其是那就是戏子,过去的年代里,分三教九流,
而戏子这个行业,那就是下九流!”
“怪不得姑娘跟我说,先别告诉你,说要给你惊喜呢。
原来是怕你这老脑筋呐。”
见秀珍认真的点着头,杨万启用鼻子哼了一下她。
“什么惊喜不惊喜的,她是怕说不过我,还不如来点哄骗的办法呢。
戏子那工作,还能让人家飞行军官看上?唉!”
杨万启的咳声叹气,让秀珍激动起来:
“你这是什么观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新中国了,你还这么想。
就你这死脑瓜骨!那要是演员还当戏子的话,人家一个大军官,
怎能看上咱姑娘?你可知道杨桃的对象是咱们空军基地的飞行员军官!”
她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还上前使戏的捶了杨万启几拳,
说不上来她是高兴呢,还是生他的气:
“怪不得,杨桃不想先告诉你呢,还给你留着面子,说要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不惊喜的。当时,我可不愿她当个跟戏子似的演员,
一点都不听话,我看能给我个惊没有喜吧,人家飞行员咋就能看上咱!”
杨万启说完,还是一副毫不相信的样子,但是,他却是一点没耽误的,
依次劈了材,生着了炉火,还倒出点空来,去酸菜缸里,
帮老伴秀珍捞出两颗带着冰碴子的酸菜。
秀珍拿过面盆来,打开上面的雪白的笼屉布,面发了满满的一盆。
“老头子,看我和的这面,今天发的老盖了特别好,
你呀,好好把火烧的硬点,我今天稳当的炒几个菜!”
两个人正里里外外忙着,外边跑进来了一个人,
是刚才为杨万启和老张拉架的那个邻居:
“老杨!老杨!快走!快跟我走!”
“怎么了,怎么了?你咋咋呼呼的。”
杨万启放下手中的正在洗着的酸菜,问他。
见这位邻居两手一拍,着急的说:
“别提了,老张啊,进医院了,心脏病犯了!”
杨万启一时怔在那里,低头想了几秒,然后问:
“哪个老张?”
“嗨!就是刚才在公园里,跟你下棋,让你打了的那个老张!
刚才把你俩拉开,你回家了。他还在公园那坐着,就是不动弹,
大伙问老张你怎么了,他就捂着胸口,跟大家伙说:
别动我,别动我!我心脏不好受。大家还以为他开玩笑,
就说:你还讹上谁了?这事大家伙可是见证人,
老杨不就给你一撇子嘛,一个大脖溜而已。
后来看他脸色煞白,大伙就慌了,也不跟他贫了,
急忙把他送到了医院。”
杨万启打断他:
“你的意思,是老张进了医院了?”
“嗨,还不只是进医院这样的简单呢,等我们大家把他弄医院去了,
他就在医院里昏死过去了,大夫说是心脏病,我就马上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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