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两下,深呼吸一口就和封扬远擦肩而过,他看出我的不对劲,拉着我的胳膊问:“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我瞪了他一眼,甩开他就往外面走,一直到下班回莲湖湾我都恹恹的,他实在忍不住了打电话询问了摄影棚的同事今日有啥状况,大概对方只汇报了些拍摄方面的,他愤愤地挂了电话。
后来我窝在沙发上刷微博,热搜第一又花落到盛鹤家,一系列的图片全是他在医院照顾童知知,瞧童知知那一脸满足的样子,我就想摔手机。
然而就在这时,那串熟悉的号码跃然眼前,震动声在安静的别墅中显得格外突兀,我盯着那串号码犹豫起来,脑中闪过的全是刚刚看到的盛鹤给童知知喂粥的画面。
震动许久后,我刚打算不管怎样还是听他会说些什么吧,手机就忽然被封扬远从后夺了去,他还很迅速地接了起来:“喂?你说我是谁?……没错……她现在和我都在家……”
我急忙从沙发上跳到封扬远面前,伸手要去抢手机,封扬远压根就不打算给我,躲闪的同时还在说:“我们要睡了,你没事儿别打来了!”
话落就把电话掐了,很倨傲地俯视着我,我立马就恼了,双手叉腰对着他吼:“你凭什么接我电话!”
封扬远把手机随便丢开,不以为然的转身,“震动了那么久你都不接,只好代为处理了。”
“谁要你代为处理,我的事情你少管!”我气呼呼地吼,他还回头对我勾了勾嘴角:“只要那张结婚证一天还有效,我就管定你了!”
说完他就往楼上走,我气急败坏的跟上去想和他继续理论,他却突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揶揄:“怎么?今晚想和我一起睡?”
我眼睛瞪圆了,暴呵一声:“滚!”
后来盛鹤也发了消息给我,问我下午到底想和他说什么,我盯着那条信息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回了句:没什么。
说实话其实我挺作的,我超希望他继续对我刨根问底,然而事实是他回我的只有一声:晚安。
我不由想到了封扬远,要是换做是他,怕是要直接冲到我面前问个底朝天吧。
之后好一阵子我没再看到过盛鹤,网上消息说他把童知知照顾到出院后就远赴巴黎参加活动,而在那一段时间,我也没工夫想他,封扬远给我安排了好多工作,日日夜夜都快被那些文件折磨疯了。
不过好在都和白氏有那么一丢丢关系,让我还有些动力。
月末某天,我陪封扬远去会议室开会,途中正好遇到了舒华夜,他目光先落在我的身上,后笑着对封扬远说:“你能把辛栀说服回来重新上班,看来是已经查到了给white泼脏水的人了?”
自上次被他骗了后,我对这个所谓的大哥就没多少好感,此刻听此就忍不住,不禁道:“怎么听舒副总这话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挑事儿的人另有其人,那为何那日要告诉我是封总干的呢?”
周围还有员工正在往会议室走,听到我这后半句话无不竖起来耳朵,脚步都跟着慢了下来,大有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只见舒华夜直接停下来脚步,斜眼睨着我道:“谁说我告诉你那事儿是封总做的了?有证据吗?”
我即刻语塞,当日在车上就三个人,除了我和舒华夜就是他的司机,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他!
“你……”我很想骂他一顿来出气,是封扬远拦住了我,自己对舒华夜道:“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我在会议上难堪吗?希望一会儿不会让你太失望。”
说完他就拉着我快步向前,我完全听不懂他刚刚那话是啥意思,但隐约臭到了一股硝味儿,正可谓商场如战场,那一天,我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那是月末总结大会,来的都是公司的主管,不乏一些元老级别的,开始没多久,舒华夜就说刚了解到封扬远已经查到了给white泼脏的幕后真凶,在坐众人随即为此交谈起来,趁众人兴奋点正高的时候舒华夜又说:
“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的是,封总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为什么不公开呢?难不成封总以为这种事情仅你一人知道即可,我们连了解的权利都没有?”
当时我还不知道舒华夜借题发挥的真正用意,后来从何欢那里了解到原来封扬远接管宏宇这几年用了雷霆手段,颇为傲气的脾性更是惹来很多老员工的不满,舒华夜最后那句话,无疑化为一股强风,把那些老员工的妒火扇大,给封扬远的工作添阻力。
我看到好些老员工都在附和舒华夜,仗着自己资历深对封扬远明嘲暗讽,我坐在封扬远身后嘀咕:“都是些任人摆布的蠢蛋,你带领宏宇更上一层楼的时候,他们咋没说嫌钱太多了。”
封扬远听后一改面无表情,骤然侧目对我一笑,低声对我说:“难得看你维护我哦。”
我眼珠子不由睁大,用笔帽戳他,眼里在喊:大哥!你还能再认真点儿吗!你现在可是在打仗!
舒华夜似乎也对他的分心很不满,咳嗽两声提醒着,他玩味的目光这才从我脸上滑过,顷刻间,那些所有的暖意就转为了凌厉,听他掷地有声道:
“我刚好就要在这个会上向大家说明一下最新的调查情况,据我所知,王茂林最多就是个抢手,有人在事后给他打了一笔钱,我查到那个人姓……”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舒华夜脸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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