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过来搭上我的肩,一句话就让我没了脾气,“吃海鲜怎么样?”
正说着,电梯门就开了,由于公司早就没人了,封扬远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搂着我出去,我还一个劲儿的盘算着一会儿要点些什么菜。
哪想快要走出公司大门,突然从另一条通道冒出来个人,一声“封总”惊得我赶紧和封扬远拉开一米的距离!
当我们回过头时,就看见穿着一套灰蓝暗纹西服的舒华夜朝这边走来,我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是大哥。
但是封扬远脸色就不怎么好了,脾气怪得连打个招呼的意思都没有,跨步过来搂着我就要继续往外走。
还是舒华夜开了口,扫过我的工作牌就道:“昨儿就听说我们封总又招了秘书,竟然是辛栀啊,就算辛栀想来宏宇,也不至于当个秘书吧,再怎么说也是白氏的大小姐。”
看他那样子像是在为我打抱不平,我很想说没事儿没事儿,做秘书我已经够崩溃了,要是再做其他,还不萌生想死的心啊!
只是封扬远已经回他了,很傲慢地说:“这就不是你该伸手的地方了。”
说罢就带着我离开,我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回头看了舒华夜一眼,本是想说声再见的,但见到他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瞬时有种瘆得慌的感觉。
吃海鲜的时候,我就问封扬远:“小时候你和舒华夜的关系不是还不错吗,怎么现在就水火不容了?”
细细想想他们关系突变好像就是封扬远刚上高一的时候,也不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他直接失踪一个月,我公公找到他的时候还是在公安局,因为和一群混混打架打进去的,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结识了黑道上的一伙人。
封扬远正在拨虾,清清淡淡道:“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了,后来他愈发跟不上我的智商,自然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你见过哪个王者喜欢带青铜的?”
我一点儿都不怀疑他是在和我瞎扯淡,人家舒华夜可是保送名校,听说还获过很多牛逼轰轰的物理化学竞赛奖,反正对于我这种文科生来说就只有跪倒膜拜的份!
“就你一天到晚把你智商高调的挂在嘴边,看你高中休学一年后,还不是选择自降一级,那么有本事就该去跳级啊,那多牛啊!”我边啧他,边拿起一个虾准备拨。
可是却被封扬远抢了去,他丢了个拨好的在我碗里,我一面吃一面听他继续吹:“高一级的妹子都看腻了,自然要下来祸害小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学长这个词语一听就特别苏吗,被学长追可比被同级的自豪多了!”
他斜我一眼:“你难道不觉得陪自己的媳妇儿上下课才最浪漫吗?”
我听后有些发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正在专心拨虾,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英挺的五官跟着柔和了许多,好像确实有几分小帅小帅的!
“这么看着我干嘛,大庭广众的对我发.情啊?”他好笑的看我一眼,把拨好的虾放我碗里。
这话说得我老脸又红了,大哥,你也知道这是公共场合啊?那还把“发.情”两个字说得那么大声!我不想被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啊!
吃完后,我提议走一段,没办法,太撑了,怕坐车摇晃直接吐出来。
我喜欢踩着路牙走,窄窄一条,跟走平衡木似的,封扬远陪在一边,摇着脑袋说我长不大。
我心里泛起一阵心酸,“都说有人宠着的人才会永远长不大,原来自己宠自己也可以啊。”
这时,一辆汽车疾驰而过,马达声大得震得我要站不稳,封扬远直接凑过来环上了我的腰,一把把我抱到地面,看着我的目光很是认真:“谁说你只是在自己宠自己?”
他的手臂还环在我腰上,我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心跳有所加速,但却突然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说还有你在宠着我吧?”
他眼尾一抬,还没接话,我就又说:“我说的可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
他抿着嘴,眸光变暗,透着我看不懂的情愫,复杂而深远,低声轻言一句:“我说的也不是。”
路灯拉长了我们的影子,他就那样搂着我,我就那样仰望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不懂,只是我不太明白他为何这样说,鬼使神差般地问道:“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弟弟对姐姐的那一种?我可比你年轻一岁!”
他瞬时黑了脸,松开我兀自走得飞快。
我感觉莫名其妙,追上他问他为什么不回答我,他还和我闹起小脾气,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直至回到莲湖湾,他都没吭一声,我也懒得搭理他,那顿海鲜吃咸了,回去就找水喝。
刚从冰箱拿出瓶水准备扭盖时,他从我身边经过,还是什么话也没有,但却夺过我的水,帮我打开了盖子才走开。
我握着那瓶水有点儿怔然,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我不由想起了高中,如他先前所说,他的确很宠着我,以至于我高中三年就没自己开过一次瓶盖!
只是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好像是我们上了不同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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