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昔年这才感觉从上到下的凉爽,低头一看,浴巾掉了。不过她也没急,不紧不慢的拿起浴巾披在身上,“大叔,你看墙上那只蜜蜂,粉身碎骨了。它叮我一口,就粉身碎骨;你盯着我看那么久,小心我也让你……”
慕冉辰积极配合小丫头,赶紧把目光移走,道:“我可不想粉身碎骨。”
任昔年拿起家居服转身进浴室换好,走出来,慕冉辰还在这里等她。
男人看着她的脚踝,“被咬的地方痒吧?”
何止是痒,又痛又痒。
吴婶拿来药箱,要为任昔年处理咬伤。慕冉辰表示还是他来,吴婶把药箱放下就离开了。
他让任昔年坐在床上,他蹲下来,抓起任昔年的脚踝看看,“蜜蜂的毒针还留在伤口处,我帮你取出来,否则可能引起感染。”
慕冉辰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工具,一样一样的摆放好,动作麻利的像个医生。
只是,他现在再怎么对她温柔亲切,任昔年还是洗不掉慕冉辰用枪指着她脑袋的画面,大概是惨死之前顾泽成想要用枪蹦她落下太深的烙印,形成阴影了。
任昔年任凭慕冉辰在她的脚踝上鼓弄,不喊疼也不感激,就这么坐着,擎着,直到消毒结束。
“果然是特工,这种疼痛级别对你来说毫无触动。”慕冉辰收工,把她的脚踝放下,才起了身。
“这种疼痛,挠痒痒一般。”任昔年低头看看伤处,“谢谢你大叔。”
男人矗在这里不动弹,“一句谢谢就完了?”
他刚刚几乎是跪式服务。
“那你还想怎样?”她反问。随后看一眼地上的药箱,突然想起,“我上小学的时候曾用一个药箱救过你的命,今天你帮我消个毒而已,不应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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