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安岳轻轻颔首。
侯世坤又说了一些分析,讲着讲着,他踌躇片刻,又直接壮起胆子:“那华峰与我交谈时,总有意无意的将此事往征南将军身引,我怀疑,李氏虽与我侯氏合作,但恐怕,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利用我侯氏……”
“征南将军背不起欺君罔的大罪,李氏同样背不起。”侯安岳打断他,淡淡的说道:“况且,今对这位州牧,可比对征南将军忌惮的多。若他敢将如此大的把柄交到今手中,你信不信,至多一月,镜州州牧就得换人了。”
侯世坤抿抿嘴,轻轻点头。
紧跟着,侯安岳又看向侯永。
侯永赶紧抱拳:“族叔,我认为,Tài子Dǎng余孽,应该真的存在,而且李氏门客知晓他们下落,甚至可能已经落到他们手中。
但他们不希望我们侯氏与他们抢功,是以方才用言语搪塞我们。华峰有意无意间总提到五十余年过去不可能还有余孽逃脱,就是想让我等放弃任务。
另外,征南将军所谓报信,或许是‘投名状’,他及他的雄威军,至少是他的亲兵,可能已经倒向州牧府了。
华峰之所以提出此事,恐怕也是担心我们看出他们的真实目的,以此作为震慑,让我们知难而退。
同时,言及征南将军撒谎,称其手下强者无算根本不必将此事转告州牧府,也是一种麻痹,让我们确信根本没有所谓的Tài子Dǎng余孽存在。”
“嗯?”侯世坤轻轻皱眉,有些奇怪,出声反驳道:“征南将军倒向州牧倒是可以理解……可,区区Tài子Dǎng余孽,这点功劳,犯不着他们这般费尽心思吧?
倘若计谋为我们看穿,岂不是得罪我侯氏了?与我侯氏的合作,恐怕也会出现间隙……”
侯安岳轻轻一笑:“永,你解释解释。”
“是,族叔。”侯永立马说道:“关于此,我认为目的有二。”
“其一,倘若征南将军真的倒向州牧府,再加我侯氏的合作……
镜州三巨头,便绑在一块了。如此大的一股力量,又在镜州这等边陲之地,今恐会相当忌惮,而想瞒过今于镜州的耳目,即刺史府一系的力量,其实难之又难,寻机与我等产生隔阂,方为自保之道。”
“不错。”
侯世坤若有所思,侯安岳也轻轻点头,又问:“其二呢?”
“李氏一脉,本身底蕴应当远不及我侯氏。”侯永有了些自信,又说道:“是以如此重要的任务,也只派门客出手,归根结底,便是其族内没那么多可堪一用的子弟。
当然,能够招揽如此多的门客,也代表着实力。但,州牧不过一时之职,李州牧此刻在位,影响既然深远,但若他退位,李氏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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