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0章(1 / 2)河底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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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通古,就算他有了那块可以提示他过去发生过事情的黑色水晶。那又如何,他无法预测未来和命运。就好像从今天晚上一样,如果他知道今晚开始一切都会变成他无法想像的样子,他仍然会去县衙。

一个平凡人,只是靠着生活阅历和经验,一种磨砺出来的善辩。虽然赢得了包拯的认可,赢得了狄青的喜爱,赢得了皇上的垂青,但也从此早人妒忌,成为别人的拦路石。那不管他是谁也一样会被对手想尽办法铲除。

第二天狄青他们到了宛丘县,一切顺利,直接笨向县府衙,县令接到朝廷派文早知道狄青知陈州,遂即刻迎接,知府大宅也早已收拾妥当,狄青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命何里钵急速返回周口县。第二件事安排陆慎言打探梁月下消息。

然而让狄青大失所望的是,梁月下并没有提前到宛丘,更让他震惊的是何里钵带回来了罗凯的消息。

罗凯去赴宴当天晚上,县衙去了刺客,杀死了县令陈光,罗凯身受重创,至于多严重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周口县里所有的大夫郎中都束手无策。就连精通医药的何里钵都没有办法。县衙里没有人敢主事不知道怎么安置好,何里钵急忙宛丘县告知狄青拿主意。

幸运陈光探视过狄青报狄青病危的信件,在他遇刺之前就已经发往朝廷,狄青这个曾经与陈光有杀兄之仇的刺客嫌疑才被抹去。狄青坐不住了,周口市属陈州境内,狄青上任就是知府,虽然没实权,但要接罗凯到陈州不是问题。赶忙发了令牌先接到宛丘县州府救治。又十万火急发信给王安石和包拯,速派御医名医。

罗凯怎么了?罗凯身受重伤,双臂骨折,腹腔内伤。这不算什么,最严重的是罗凯哑了。从到宋朝步步高升,唯一的可以让他觉得有点优势感的,就是他的能说会道。现在他突然哑了,一肚子话在心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坐在去周口县县衙的轿子中,罗凯闭上眼睛,他用手握着胸前的黑色水晶。这块可能是将他三十岁以后的生活倒退了将近千年的罪魁祸首,正传递他一些信息。罗凯集中精力解读这些信息。

那晚包拯府因为松文剑得到的提示:当他专注的想着那剑,就如剑在手中越看越清晰。但这黑水晶给他的多是些画面,就像现在他闭上眼睛专注的去想陈光的时候,脑子出现的画面自己是在战场。

这是一片经过血腥洗礼过的战场,土地已被干涸的血迹浸染成黑色,宋军尸横遍野,腐尸召来的野兽正在啃噬着腐臭的尸体。罗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睁开眼睛,确认还在轿子中,刚才不过是水晶给他的提示,他掀开轿帘,朝外看看,确认还是在周口县城。

时间不多了,深呼吸再次闭上眼睛。

一群士兵在神庙前焚香祷告,一名将领从身后亲兵手中拿过一个袋子说到:“此次凶多吉少,我这有一百枚铜钱,如力胜就让字面朝上。”旁边的一个亲兵低声说:“元帅三思,不灵则影响士气。”将领将铜钱撒到地上,正好一百枚,字面全部朝上,士兵欢呼。将领转过身来,罗凯看到,是狄青。

狄青威武站于大帐之前,喝声命令的:“传令前线各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出击,只待我赶到。”黑压压的士兵阵队呼声连天,士气大振一路连胜。刀光血影铁骑部队一路到达昆仑关,狄青愤怒的看到由于陈曙私自进攻导致宋军几千伤亡。灰头土脸擅自出兵的陈曙正被五花大绑推出中军帐。罗凯看到狄青余怒未消,不对,在狄青身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狄青不顾其他将领求情,毅然下命砍下陈曙的头。

这个人很面生,脸下颌尖尖,眼睛里像把有刀刺在狄青的身后,他没有穿盔甲,而是一身太监打扮,这个人是?任守忠。罗凯想起来,狄青说过,南平侬智高,太监任守忠是监军。也正是给狄青指派御医的,主领御药院的西头供奉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凯还想再看清楚,只听有声音说到:“落轿,请王大人下轿。”

罗凯睁开眼睛,轿子已经停下,他掀开轿帘,周口县县衙大门开着,一个师爷打扮的人走下台阶迎了上来。

罗凯大摇大摆走进县衙,陈光备了酒席招待罗凯,美貌歌妓相陪,看似要给罗凯一个温柔乡。陈光与罗凯畅谈,师爷站陈光身后,罗凯也不拘束吃喝畅谈,约么喝了一两个时辰,酒至正酣一名家丁进来在陈光耳边低于了几句。”陈光大惊,怒道,还不去追。”说完回头看看师爷,师爷转身出了房间

这些举动罗凯看在眼中,心中暗喜,如果是因为狄青,那么说明狄青已经离开周口县。

陈光一拍桌子,歌妓吓一跳停住吟唱,罗凯笑眯眯的看着陈光。

见陈光等着他怒不可遏,罗凯说到:“陈大人因何事恼火?”

陈光冷笑:“罗凯你真以为狄青能安然无恙吗?“

罗凯心中早有对答,他说到:“我现在不关心狄大人如何,我现在倒是很关心陈大人安危。”

陈光听罢一愣:“我倒要听听你怎么个关心法。”

罗凯推开坐在他身旁的歌妓,正了正颜色,一本正经的说到:“陈大人,令兄怎么死的?”

陈光毕竟忌讳包拯几分不敢太过呵斥罗凯,换做别人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但是罗凯后山太硬了,他说到:“兄长早死多年,现在说此事无益。”

罗凯笑笑:“陈大人,令兄是早死多年,不过我都知道令兄死因,还会有别人不知道吗?我今天来府上也是希望陈大人明白,狄青若是在陈州境内有任何闪失,陈大人是绝对免不了嫌疑的。更何况虽然都知道狄大人被削了兵权,但毕竟是宰相,若是狄青有任何闪失,难道开封府不会调查吗?”

见陈光不回答,罗凯又说到:“陈大人也说令兄早死,不过令兄死有余辜。违抗军令而死,陈大人若识时务,护好狄青大人,自然会有禀奏,陈大人胸襟豁达,不计前嫌。一切都是为朝廷所虑。这是大义!反之,落得个陷害忠良,别说加官进爵,恐怕连命都不保。陈大人可不要听信他人,落得被人个借刀杀人害了自己。”

陈光一听倒吸口凉气,传闻罗凯能言善辩,果然如此。陈曙死了那么多年了,当初也是为了抢头功才擅自出兵,要说这哥俩性格也有相似。听罗凯这么说,早把什么兄仇放脑后了。现在活的好好的自己做这县令多年,倒也安生。朝中毕竟眼下包拯王安石都不能得罪,何苦放着清闲日子不过,趟这浑水。

罗凯见陈光似心思活络了,便说到,说到:“陈大人怎么想的,小弟不知也不问,我只知道大人一心忙于处理县衙之事,况且狄大人重病在身也没只会陈大人我们到县衙。即便如此大人还是亲自探望。日后若回汴梁,见了我爹和包父我一定如此禀报。”

陈光一听大喜:“甚好甚好,还是王贤弟知道我心。来来干杯。”说完一饮而尽。眼见陈光喝的越来越开,话也越来越多,无非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说辞,大概喝了一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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