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希见到李晨宇就站在前面，没有说话，继续把头低下去，闭上眼睛。李晨宇坐在了她的旁边位置上，双手搭在双脚上，一直摩擦着，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时时说不出口。

程小希准备起身的时候，李晨宇终于开口了：“那个，时间到了吗？”

“我只是去下洗手间。要不你帮我看下行李吧。“

”好。“

程小希倒是很顺手就手上的袋子给了李晨宇。李晨宇只好乖乖在这里等她。

程小希很快便回来了，自己把李晨宇手上的袋子拿了回去，说了声谢谢。两个人又陷入一丝的沉默。

”那个，你几点的飞机。“

”九点。“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嗯，在酒店也睡不着，就先来了。“

”怎么会睡不着呢？酒店床不好睡吗？还是怎么了？“

”我说，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我只是。刚好在这里办点事，刚好碰到你。“

”有这么刚好？“程小希转过来看着李晨宇，看得李晨宇延伸无处可躲。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程小希见李晨宇没有说话，有些不耐烦。

“不是时间还早吗？”

“我还没吃饭呢，饿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最后两人还是去了最近最方便的M计。程小希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个派。李晨宇则是点了一杯豆浆和一碗粥。

“一起还吧，我来付账就好。”既然李晨宇喜欢，那程小希也不想去争这个东西。

“你就吃这么点东西够吗？你以前早上不是不喝咖啡的吗？”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我不会，我一直是豆浆加粥。”

“那又怎样？你不腻，别人也看腻。”

“哎，你现在过得怎样？”

“昨晚不说了，很好啊。”

“小希。”李晨宇突然叫程小希的名字，这个名字，她有多久没叫了，而她，有多久没有听了。一切听起来，好像是昨天的事，两个人还在一起。今天一大早起来一起吃个早餐。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快八点了，时间不是很多。”程小希看了看手表。

“没有，就是想来送你。看你现在过得好，我很欣慰。”

“嗯哼，说完了吗？”

“没，小希。我，只要你好，一切都好。”

“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真的很好吗？”

“难道你要让我回复不好吗？”

“不是，我......”

“好了，回去吧，好吗？苏芩姐起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们，回不去了吗？”程小希没有想到李晨宇会说出这种话来，有点吃惊，但是又觉得可笑。

“我说，李晨宇，你到底是想干嘛？想又一次骗我感情然后等我全身心投入的时候，又搞失踪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很讨人厌，很增人恨吗？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已经掏空所有了，没精力耗了，你就放过我吧，好吗？”

“我给你带来很多痛苦吧？”

“是。”

“对不起，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

“已经伤害到了。”

“那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

“你会照做吗？”

“就算要我死，我也愿意，只要你能好好的。”

“那么，现在，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希。”

“马上。”

“我会走的，走之前我想说。我跟苏芩不是那种恋人关系了。她生病了，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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