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魇一笑，身影鬼魅的出现在他面前，手抓着孙温恭的脖子。戏谑的嘴角停留在他耳边“放心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孙家这种垃圾的存在”在孙温恭杀人的不甘目光中，五指一抓“咔嚓”脖子直接碎裂！高高提起孙温恭至死都无法瞑目的尸体，黑色火焰凭空释放黑蟒直接一口吞下尸体，随手扔下那群灵王。

“啪”火焰直接将其烧成一具白骨，真正让他们发毛的是孙温恭还有余温的尸体在五息之内化为骨灰，随风散去二魄灵狂挥手之间神形俱灭。接下来恐惧终于降临到了他们身上，十六名灵王，皆是濒临崩溃。

夜魇踏步而至，目光轻化过他们淡淡开口“有谁愿意跟我的，留下来。不愿意的我也不强留可以走。”

众人面面相觑，跟着这么一位深不可测的主子的确可以闯出一方天地，可除了实力夜魇的冷血更让人从心底里发毛。喜怒不露于形，万一哪天心情不爽倒霉的还是他们。所有人思前想后不断挣扎着选择，终于，一人颤抖的走了出来迈着颤抖的双脚不断看着夜魇，冷汗淋漓的走出去。当有了第一人表态，其他人也会做出选择，这就是羊群效应。又有一人走出，几分钟后，十六名灵王只留下六名。

“你们留下的，是打算永远跟我对吧？”夜魇深长的问着。六人互对几眼后脸色划过狠色“主上若能带领我们立足，我等愿意以死效忠！”水往地处流，人往高处爬。每个人都有不甘心安于现状的心，他们想要更多更好更加高人一等！在他们眼中的夜魇有这个实力能带着他们立足一方。

黑瞳划过光芒“效忠我，包括命吗？”

六人闻言无一人后退，一人开口“我们不想再过着低贱的生活，与其活的如鸡狗我愿意用命赌一回！”另一人附和一句“誓死效忠主上！”单膝跪地，其余五人皆跪地。

“好”一声轻笑，扶起六人。夜魇傲笑一声，“今日既尔等愿誓死追随，我夜魇必将不会亏待你们。不过”语气戛然而止，在六人心惊的目光之下，数声惨叫响起。原先选择离开的十人此刻全部被一条火蟒一一吞噬，血腥味与烤焦的肉味刺鼻的散发而起。在六人不解恐慌的表情下，夜魇莞尔一笑“我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既然你们自愿追随，我不希望有一天亲手挖出你们的心，明白吗”

收服人心，铁手立威。雷霆手段直接将六人心底仅存的那丝异样完全抹消，心慈手软可成不了大事。夜魇要做的，是超越正主凌焰！“誓死效忠主上！”“誓死效忠主上！”“誓死效忠主上！”

一炷香的时间，凌霜紫轩言淇叶见到了真正的恶魔，人命如草，挥手间收服人心。现在的他，究竟还是那个他吗？凌霜不要这样的他，紫轩无声的沉默，究竟谁才是那个最该拯救的人？

九霄云海之上屹立着支撑苍穹的无尽山巅，在这朦胧的云海之中犹如远离尘世的孤岛。清淡处，一线阳光洒金绘彩浓重处，升腾跌宿稍纵即逝。云海日出，日落云海，万道霞光，绚丽缤纷。晨光映照于九霄云海之上成为世人永远无法触及的美景，轻柔与静谧之中可以感受到暗流涌动和奔流不息的力量。景美，云霄山巅。心境似乎仿佛在这祥和云海晨光之中安稳了许多。

如同孤岛的山巅之上，凌焰沉默的凝望着这茫茫无尽的天穹与站在他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老人。一样的风景一样还是两个人但凌焰的心境却改变了许多了。“短短人生却充满了无数的疲惫挫折，你累了吗？”声音很苍老，很和蔼丝毫感觉不到敌意，亲切的让凌焰宛如见到了疼爱自己的长辈们。

欣赏着云海美景，蓝眸流动着数不清的羁绊“很累啊，有时候累的让我连觉都睡不安稳。”麻烦总是接二连三的出现，一次次抽打这疲倦的身心。在无情的狩猎游戏中无处可逃唯有孤独的躲避逃亡，说不累，可能吗？

“呵呵”老迈的语气中传来一声轻笑，人影凝望着满眼的云“你不是一心求死吗？又何必如此勉强自己过着毫无光芒的蝼蚁生活。大可一死解千愁。”

一声轻叹道尽无数烦恼苦闷，跨出两步站在山巅的边缘。脸上勾起微笑“大概是因为活着至少还能体现一下存在的价值吧。”闭上眼贪婪的吮吸着空气，平静的脸上安详的开口“我，不想死！更不想再做那个只会逃避无能自欺欺人的自己！”手无声的攥紧。“刀光剑影中孤身悍千军，权势漩涡中潇洒走一回，我何尝不想。怎奈天意弄人。”

老人平静的看着，缓缓开口“你现在找到活着的理由了吗？”如同一个长辈关怀着小辈一般轻问着凌焰。

“我想，是的！”自己一定还有能做到的事“凌霜，紫轩。如果就这样丢下她们不管我也太自私了”一想起那个让人担心的她们，凌焰还真是没办法。老者安静的待着，凌焰也一样安静的待着。无论怎么样就是无法看清这个人的面容，可他身上的气息又让凌焰如此熟悉。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背对着凌焰的老人有趣的询问着同样坐着的他。

“如果您能告诉我，我又何必强问”

老人一顿，从背影似乎看出他对于凌焰的回答很感兴趣。语气一顿，有些些许的沉重“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你现在的处境，再搞不清楚，你可是会消失的”

凌焰一愣，这话里有话啊。“您是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人自己好像认识。又或许他根本就跟自己认识。老人指着浮沉于云海之中的那轮红日“当黎明的亮光刺破黑夜时，也表明月亮要消失了。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你与夜魇的差距正在拉大。”

不过一月不见的他，却拥有了让所有人仰视的能力。比起之前似乎还多了一丝笑容，凌焰面对一切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总是能得到解决。也许夜魇真的比自己强吧，凌焰是这样想的。

老人不留痕迹的将凌焰的变化收入眼中，继续开口“白天与黑夜永远无法同时存在，无论是你还是从未被人关注的他，正主也好影子也罢。胜利者将拥有失败者的一切，当有朝一日他强大到足以取代你的一切，而你也将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只能成为他的影子与他的过去。这是你们的宿命，更是你注定的劫！”

“鲤鱼修的千年而搏跃龙门，越过了便是天穹之尊，失败了什么都不是。你是胸有成败还是早已坐以待毙？”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说着。不明凌焰哪来的悠闲，何来的轻松。

“所以”蓝眸划过一抹精光，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高兴。转向老人即便无法看清他的脸可在心，这张脸自己应该早已熟悉无比。老人看着欲言又止的他“所以？”

“所以你要打算瞒我多久呢？我敬爱的师父，伟大的魔狱血麟尊者”凌焰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说出这句话而变得激动，似乎他早已知晓。即便隐藏的再好，老人那略微颤抖的身影还是落入了凌焰眼中，心中的那份猜测终于拍板了脸上苦笑不得的看着老人“怎么，嫌你徒弟太没出息怕丢你的脸啊。”老人转过身来第一次正脸面向凌焰，依旧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却比起以前多了一分苍老。看着凌焰有些无奈的笑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在伪装方面他自然以凌焰的见解不可能揭穿才对，加上隐藏气息这一切按道理是不可能有漏洞啊。还没等他老人家弄明白凌焰已经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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