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云叶抖着眼镜看着他,岚惜擦了擦下巴“我发现梦峋他的恢复能力依旧同往常一样试问一个修为被废的人哪有额外的灵力滋养伤口,由此我便假设:若夜魇抽离的只是邪功法幽影八崎的话梦峋可能因为强行抽离而灵魂受到冲击灵源暂时阻塞,如此一来不就可以证明为什么他的恢复能力会和往常一样。可假设毕竟是假的只有试过才知道可不可能!所以”岚惜突然戛然而止。
“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最讨厌这样,岚惜眼光开始明亮“所以我便给了梦峋一颗所谓的盘凤翔,那不过是双倍药力的普通聚灵丹而已。所以他灵力的恢复是靠他自己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神药”
云叶摇摇头“可他怎么变成如今这样原因是什么。”梦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有七情六欲,九种禁忌七大宗罪五种恐惧三大胆怯,凡所做恶事里杀人尤为严重。正所谓离家太远会忘掉故乡杀人太多会忘掉自己。梦峋如今的负面情绪绝大部分是因为长期使用幽影八崎的缘故”一口气解答云叶的所有疑问“邪功法本身就不可以用来修炼可他却强行炼了并且杀了不计其数的人,这一笔笔血的恶果也只能有他自己承受。导致爆发的直接原因是,那个夜魇抽走的是绝对纯粹的邪功法而那些因为修炼幽影八崎而夭折的天才怨念无法被带走只能留在梦峋体内日益叫嚣。
加上这几件事对他的冲击使原本脆弱的梦峋濒临奔溃边缘,而我给他的那个棒子它能直接把体内的灵力与持有人的情绪牵引出来,所以就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被岚惜这么一说,云叶也明白了为什么梦峋又是温和又是却暴躁血腥。
“轰”一道巨大的冲击爆炸声打断了两人,“呵呵呵,终于来了客人!”远处,一对对整齐森严的铁甲士兵将梦峋等人团团围住,铁骑战马吧嗒吧嗒的走出,一个身着银鳞胸带火焰纹章两肩之上各挂两条红旗背肩双剑腰盘黄金蟒带,刀刻般严谨的面孔,卧蚕眉下那双刚精有神那种窥探于千里之外决胜与天边的威严,鼻梁微挺钢牙铁齿。此人是谁?耶将军耶斯云的出现使原本失控的两人得意短暂的停顿“将军”鹏赵俯身微弓腰,眼角有意无意的停留在他脸上。“起来吧”干净利落鹏赵也可以看出他脸上的不悦,看来事情搞砸了有点出乎他本人的意料。马嘶鸣的先前一步耶斯云的目光从一开始就停留在呈现异状的梦峋身上。在所有人看来梦峋就是那么高傲不逊而他如今脸上的冷漠与散发的气息使原本俊美的脸庞更加邪气。
“将军!”刚欲开口,背后传来一声问候耶斯云翻身下马铁甲军队内一辆一辆镶钻金玉富丽堂皇的马车洁白的白马头上戴着银具贵族之气显露无遗,珠帘内纤手拨开苏雨婷缓缓下车。车旁逸氏两兄弟紧跟其后目光不自觉的停在梦峋身上,两人内心莫名一冷背后凉飕飕的。逸山暗自用眼神示意了逸青这股气息绝对不比之前暴走的差甚至更加阴暗。
耶斯云短暂的问候后都将目光停在梦峋身上而逸氏兄弟则对一旁的羽绮很感兴趣“她是谁?”低声问,逸青摇摇头“可以肯定这是一定和她有关”两人的小声异议却无一不传入耶斯云耳中,很刺耳!刚正跨步向前盯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语气很凝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他质问着犯了大逆不道的罪人。
“簌簌”夜晚的风出奇的冷。“将军”另一个声音响起,很老迈“玄长老也来了”雨婷不失礼仪的问候着出现的玄仪,在玄仪的背后是来自南院的六个学员。招呼都未打完“公主殿下!”回头,欣凝和楠佳也出现了。当然不可能只有她们俩距离此处五里内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学员个个修为不浅。欣凝余光扫过南院六人都是上次的几个人“玄长老也匆忙赶过来了”这绝对是问候,只是变了味的问候。楠佳行礼问候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梦峋身上。
“羽绮!”欣凝惊出口却意识到漏嘴了,一时间公主鹏赵逸氏兄弟所有人的目光将彷徨无措的羽绮推上了风口浪尖。耶斯云的目光冷冷落在她身上“你就是那个羽绮?”那个让堂堂的耶家少爷为此堕落的人后半句是写在眼神与脸上,“你就是羽绮?”雨婷有意无意的开口问。
“我”看着他们,那个所谓的将军一脸的阴霾和公主则一脸倘然不知所措的自己望向欣凝。楠佳欣凝两人脸上的担忧与无奈“我是”语气有些不足。
雨婷笑笑的转向梦峋。比起梦峋的情况她似乎更加引人注意。“长的不错,可惜”逸山低声感叹却引来逸青的冷眼,此刻最后少说话。“姑娘,老夫想问你一个问题”一开口,玄仪眼中闪过诧异,不管是语气还是行为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出一股将帅之风,姜还是老的辣。
“梦峋是不是喜欢你?”淡淡的一句话,因为场合的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是不同的。雨婷身子微微一抖随机转向她。“请你告诉我”面对耶斯云的问题有人为她担心而有人则醉翁之意。看着朴素的衣服长相很清新不是那种迷人的美更多的是一种简单的好看,可羽绮要怎么回答,自己真的不认识他可这个梦峋却为自己拼尽全力。这个问题很明显说不认识看他们这样谁信。可真的在脑海里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东西。
“我我不知道”许久,得到的只有这个回答。耶斯云脸上依旧平静“那么,你喜欢他吗?”这一句不只是羽绮甚至连梦想也微微一愣恍惚片刻,紫色的瞳孔内再次出现一丝丝的期望哪怕是那么微不足道哪怕是觉得结果已然注定。在这一刻原本觉得毫无牵挂的心莫名的被揪了一下。
羽绮低着头,抿着嘴角。时间就像过去了一个多世纪般漫长几次开口却无言“我我不知道”终于说出来了,不知道不知道梦峋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不知道自己和他相识都谈不上这么会这样,不知道内心为什么涌上一股难受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三个字久久回荡在梦峋的耳边,这代表什么自己是该笑她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是该伤心她并没有说出不喜欢三个字。一时间竟无法形容此刻的内心。
耶斯云冷而深目光就像能直接透过她的一切去观察那颗心,“既然你对他没感觉就请不要再和他有一丝一点的接触,这就是为了你更是为了他你明白吗?”耶斯云风淡云轻的一句话牵扯出羽绮怎样纠结的心。公主神态深思着偶尔眼中划过淡淡的哀伤。
“我做什么想怎么做以及我个人的一切好像不需要向你汇报吧,父亲大人”梦峋刻意拖长这尾音高傲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的生身之父,羽绮转向他带着一脸的迷茫从一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是无知的可原因是什么。她不明白或许这个梦峋真的能解开自己的种种问题,紫色的邪眸停顿了与将帅之气四目相对。他从来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地位尊重权利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所以他不在乎所谓的前途。
这是第一次听到父亲两个字从嘴里说出,耶斯云多少诧异尽管明白其中的寓意“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身为耶家的少爷也不怕他人耻笑。沦落成什么样子了!”他的口吻他的语气他的态度就是一个父亲在责问犯错的孩子。
“我成什么样了?”耸耸肩俊美的侧脸看着他“我哪怕再落魄再下贱,我也比你干净”看着耶斯云“你连让我正眼看你都不配,别他妈恶心叫的那么好,耶家少爷,哈哈哈”指着他一字一句“我不稀罕”
“你!”
“怎么,要打我吗?来啊,我就算被打死也比和你相提并论不知强上多少倍”梦峋他的冷漠他的坚定,纵横沙场的将帅生活的失败者,在梦峋面前他永远抬不起头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变。
雨婷气愤不平“你就这么和你父亲说话。”
“那我应该怎么说,公主大人。”冷眼扫向他“父亲,多么神圣的词试问一个为了权利富贵能抛妻弃子十七年的人我应该怎么对他说话”看着耶斯云“在我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为你所谓的国所谓的王,当你品味着山珍海味穿着华丽贵服悠闲享受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你想过一个临死都等着你出现而悲愤离世的女人吗?当流落街头的我祈求一个馒头的时候你出现过吗。高高在上的尊贵公主,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一个又一个冰冷的问题抛出的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到极点的心。
“你就那么恨我,我也知道错我也在忏悔啊孩子”刚烈的耶斯云此刻所有人感觉到的只有他的无奈与悔恨。
梦峋笑笑“恨,不,我没必要恨你。你不过是在我人生中出现的一个污点,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那么剩下的都是我自己争取的。人犯了错有些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耶斯云无力再争辩什么。“带着你的人连同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否则耶梦峋将从此消失”耶姓,不过是母亲临终前的最后请求自己才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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