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为了蓝风月城的居民安全着想,我们不可能放任被别人攻击而不管。”巴基修斯很严肃地看着邢高,继续开口说道。
邢高想了想,巴基修斯这话说得在理,天下没有只许挨打不许还手的道理。虽然他嘴上讲的好听,说是顾及旧日情分,实际上心里却是在担心此去会不会遇到什么掉脑袋的危险,毕竟做个间谍深入敌营,这可是个要命的活啊,而他邢高还没活够呢。但是他随即想到,如果他不答应去做间谍,那么蓝风月城的大佬们会不会派胭脂去呢?
想到这,邢高的心就提起来了,要知道,他之所以愿意投诚蓝风月城,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胭脂在蓝风月城啊……
巴基修斯叹了口气,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才说道:“本来我们是打算让胭脂去的,但是,他手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根本走不开,必须留下来。唉……也罢……”
听着巴基修斯这一声长叹,邢高的心就噔噔噔地敲起了鼓来,只听着巴基修斯话音顿了一顿,这话音一顿不过两三秒而已,在邢高心里却是度秒如年啊。
只听巴基修斯说:“你既然如此重情重义,我就给你个报恩的机会,我们蓝风月城不会再派人去搞什么偷袭,只让他们带人来攻吧。你去给你的旧主送信,他们的第一波冲击我们蓝风月城看在你邢高投诚的诚意上,不会出兵反击,但是第二波,我们的士兵势必会以最强武力对他们给予凶狠的还击!”
邢高闻言彻底呆住了,他没想到啊,蓝风月城的首领们竟然会对他如此看重,竟然为了他而甘愿承担如此大的风险,要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波冲击往往是最难以抵挡的,能为了他而做出不反击的承诺,这简直是天大的恩情了!邢高不禁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人……您……您说的是真的?”
蓝月微笑着拍了拍邢高的肩膀,说道:“邢高老弟,这自然是真的,可是我们如此待你,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们的一片诚心啊。”
蓝风突然插话道:“别高兴太早,我可是不会同意这么轻易就放你出城的,万一你一去不返了怎么办?”
邢高脸一红,他刚刚的确动了这个想法,但是当众被蓝风给说穿了,他可不能落了话柄,满脸硬气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回来,蓝风月城众位首领待我如此真诚、宽厚,我必定誓死追随,以报知遇之恩!”
蓝风白眼一翻,爆喝一声,双掌连挥,扑了上去,而邢高不仅被蓝风这突然的举动吓到,更是被他所看见的一幕给吓得脖子发直,浑身僵硬,连怎么躲闪都不会了!
“废话少说,乖乖让我种下摄魂,不然我可不会放心让你离城!”蓝风边说着边扑向邢高,只见静室内突然卷起一阵狂风,一个玄奥复杂的法阵凭空出现在蓝风双手中间,蓝风的两只大手一下子就按在了邢高的头上。
随着蓝风双手按落在了邢高的头上,玄奥法阵收缩不见,只有一个似是烫伤的不知名烙印留在了邢高的额头。邢高僵直的身子这才有了活力,赶忙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可惜,躲的有点晚了……
方才那一幕,对于邢高来说,有些超脱想像了,在他的知识体系和认知中还从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难以理解的事情。
邢高满脸震惊地抬手,轻轻摸了摸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烫伤了的额头,手指却被额头上的印记放射出来的一丝电弧给弹射开来,这一下,又把邢高那脆弱的小心肝吓了一大跳。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已经把他这个从蛮荒蛊林里出来的娃娃给吓尿了裤子……
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歇斯底里的邢高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蓝月和巴基修斯一起,和颜悦色地安慰着这个受到大魔法师蓝风惊吓的家伙,给他讲解蓝风施展的是什么力量,刚才那一幕是在干什么,而这又有多么正常。
蓝风在一旁一再警告他,不许他跟任何人透露蓝风月城的布防和情况,哪怕是蓝风月城的任何一个人名都不行,胆敢违抗,刚才在他脑袋里设下的魔法就会爆发出来,炸碎他的脑袋。而且,只要一将消息给他的旧主子送到了,就不许多耽搁,要立刻返回蓝风月城,胆敢违抗,他脑袋里的魔法还是会爆发出来,烧焦他的脑子。如果他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等黑暗过去阳光升起时,他还没赶回来,就按照叛逃论处,蓝风会直接在蓝风月城启动他脑子里的法阵,把他的脑袋炸成渣滓。
好半天,邢高才明白,人家蓝风月城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使用的是一种比他们蛊林的传承更为神秘、强大的力量。平复了受惊的心绪之后,邢高开始为自己投靠蓝风月城的英明决定而得意洋洋了,邢高暗自想着:“这回老子可算是跟对了主子了!跟着这么牛x的主子,肯定会富甲天下,称霸一方!到时候,媳妇要娶两个,一个揉肩!一个捏脚!”
邢高抬袖擦掉了嘴角的哈喇子,拿上龚功乐准备的吃食和行李,就屁颠屁颠地出发了。见识过了蓝风月城的富足和强盛,又亲身体会了人家首领的神秘力量,邢高觉得只有傻子才会离开蓝风月城呢!
等出了蓝风月城的大门,邢高回头看了看那堪称是奇迹的高大城墙,幽幽叹了口气,暗自想到他们一行四人,本来都是为了刺探蓝风月城实力和寻找蛊先生遗物、尸身的,结果这才多久,叛变的叛变,投诚的投诚,要说这蛊使一方的势力啊,跟人家蓝风月城一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在魔法塔顶层静室中,蓝风把脸挤成了菊花似的,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巴基修斯大哥,我表现的怎么样?”
蓝月看着蓝风那德行不禁翻了个白眼,表现的很瞧不起他那嘚瑟的模样。巴基修斯咧嘴一笑,拍了拍蓝风的肩膀,夸奖道:“嗯……还算不错,小风进步不小,都知道红脸白脸的游戏了,就是表情动作略显浮夸,这次多亏这邢高对你不熟悉,不然,你肯定瞒不过去……”
蓝月在一旁搭腔道:“就是!就是!你应该好好学习学习我!不显山不露水地把事办妥了!”蓝风一听,不服气地一噘嘴梗起了脖子,扭过头不搭理蓝月。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拿手无奈地点了点蓝月的额头,数落道:“你啊!别总说人家小风,你自己也有问题。你说你跟一个都没见过几面的俘虏那么亲干什么?表现的太过亲热了,也会让他起疑心。这红白脸的游戏可不容易演好了,要是让人识破了,那可就起不到作用了。”
蓝风、蓝月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细细一琢磨都大点其头,虚心受教。
姜戈插嘴问道:“巴基修斯大人,就这样放这邢高离开会不会太冒险了?”
巴基修斯看了看魔法塔下正朝着远方行去的邢高,摇了摇头,说道:“危险肯定是有的,不过咱们没有办法啊。就算他不是真心归服投诚,咱们为了知道四蛊使的进攻计划也不得不放邢高回去,另外,我看他见到小风的魔法时的表现应该是真的陷入了恐慌,据我判断他短时间内是不敢将城内的情况透露出去的。而且,人都有个共同的毛病,喜欢将不懂的事玄化、神秘化,特别崇拜无法抵抗的搞不明白的力量。小风搞出来的动静也可不算小了,还特意用雷光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道烙印,应该多多少少会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龚功乐听了是大为诧异,疑惑道:“巴基修斯大人,您不是说蓝风大人的魔法能够将有异心的叛变者给直接抹杀吗?”
巴基修斯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蓝风闻言,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哪有那么神奇啊?我要是那么厉害,早就是魔导师了!我要是魔导师还至于这么畏首畏尾地等着他们来打咱们吗?早就一个禁忌魔法丢过去,把他们轰成渣滓了,况且,蓝风月城和四蛊使大营的距离这么远,恐怕就算是魔导师也不能保证能够让元素领域覆盖过去吧?就算想轰,都未必能打得到人家……”
龚功乐听完更是疑惑不解,就连姜戈都一下子懵逼了,他可是学习过魔法基础的,这事在他看来,觉得很不可思议,眨巴眨巴眼,不解地问道:“那您说的能够把他脑袋炸掉是怎么办到的?”
巴基修斯看了看这傻乎乎的哥俩,不禁莞尔,蓝月更是哈哈直笑,蓝风无奈地解释道:“能怎么办到啊?法神都未必办得到吧?”
蓝风左看一眼姜戈,右看一眼龚功乐,这哥俩还是没明白,只能无奈地拍了拍两个天真单纯好奇宝宝的肩膀,接着话茬,解说道:“嘿嘿……虚张声势呗……我就是单纯地吓唬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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