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有你这么臭的屁吗,我肠胃好着呢?”
“顾昀,你.....”
她脸色变了,他看得一脸玩味,小样儿,还不投降。
见她俩这情形,小男孩儿站了起来,悄悄往门口挪着步子,“朵儿姐,我回去了,我怕我妈找不到我着急。”
“走吧,对了,以后少惹你妈生气,她心脏不好,你别总气她,不然下次我不收留你了。”
“嗯,我知道了,我改天再来。”男孩儿走的时候,对顾昀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在说,给你点个赞,加油。
顾昀看着他笑了笑,又看看气急败坏,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柳云,喝了口奶茶,缓缓开口,“你这连个客人都没有,还不关门?”
“关什么,还十几杯没卖完呢,不卖完不走。你喝完了赶紧走,别在我面前晃悠,烦你。”
她站起身来,拿了一本书,在刚才男孩坐的沙发上坐了下去,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他将杯子里的奶茶一饮而尽,他不太喜欢甜的东西,不过这杯刚好,挺对他胃口的。他翻着书,余光一直撇着柳云,见她虽然装的很专注,可是似乎极不自在,那眼神也一直向他的方向飘过来,这中间来了些顾客,他见她起身出门收起了那块小黑板,看来是卖光了。
他依旧没动地方,感觉一到寒光像自己射了过来,他唇角微扬了一下,翻着书,没理。
“都卖完了,我要打烊了。”
她终于在他身边停下,他依然没搭理,又翻了几页,见那人拳头攥了起来,他这才合上了书,懒洋洋的抬眼看着她,“多少钱?”
“什么?”
“你给我的茶多少钱?”
“算了,我请你,不要钱。”
“那怎么可以,还是要给的。”他拿出钱包掏出了几张粉红色的票子,放在桌子上,“这些够了吧。”
柳云哼了一声,“你当我这里是黑店啊,说了请你,不要钱。”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到时候,你再去给我烧纸。”
柳云听的一哆嗦,“你....你是谁?”
顾昀捂着脸,做痛苦状,“李然啊......收钱了.......”
柳云笑了出来,“那天你在?我怎么没注意?”
“你眼睛都奔着钱去了,哪里看得到别人?你不记得,你那钱还是我给的。”
“是吗?”她一脸懵,完全没印象,那天演的太投入了,自己完全不记得了,拿了钱就和洛洛大吃了一顿,庆祝摆脱渣男成功。
“第二职业?”
她回过神来,什么跟什么,“替朋友出气而已!”
“还挺仗义,干过几回这事儿了?”
她一下子囧了起来,几回吗?见她认真的计算着,他更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惯犯啊,这家伙平日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别算了,我不想知道,以后悠着点儿,算你运气好,遇上了那真正不讲理的,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你是担心我?”
“不敢,善意提醒罢了。”
“我就说你这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心人。”她振振有词,他实在不想多做口舌之争,她说的对,他并不是什么好心人,平日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戏,她让自己看了两场,那两年这两场戏让他无趣的日子添了几分欢喜。
“我以后不会做那些事儿了,洛洛,要和他结婚了,他不会辜负她的。”她一副失落的样子,整个人都黯淡了下去,他不喜欢,和那次在KTV时候一样,不好玩儿。
“你是不是喜欢萧易?”
他想了很久,有些事儿他本不想说破,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人什么感情,几面而已,拖了好几年,就像本来心里埋的种子,突然发了芽,不知道能开出什么花来。
她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卡住了,然后就见他一副慌张的样子,“别哭啊,我就是问问。”
哭?她没有啊,她不过在想而已,想自己是不是喜欢萧易,没哭。
顾昀看着她眼泪如泉涌,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着实吓了一跳,他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但凡人哭他就心软了?是这样吗?当然不是,每次分手,他都不明白为何要哭,好聚好散不好吗?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本来美好的关系,这一哭就都破了。
这次他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擦着她脸上的泪,“我错了,不问了,你不必回答,我知道了。”
果然他没猜错,萧易,你到底想什么呢,把喜欢你的女人推给我,这么多年兄弟,他猜不透了,只记得他对自己说,“介绍一个女孩儿给你,你肯定喜欢?”
“哦,这么自信,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放心,兄弟什么时候骗过你。”
“太无趣的我可不要,你知道我有三个月魔咒的。”
“无趣?她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最有趣的人了。怎么会无趣?”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留着?”
“我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要结婚了。”
“你小子可以啊,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我差点儿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胡说八道什么?老子钢铁直男。”
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顾昀总觉得萧易刻意保持和自己的距离,不像他说的那么亲近,或许他有身为男人的洁癖吧。
“说真的,这么好,没动过心,我可不信。”
“朋友而已,其实我偶尔想想,要是当年我让她先开了口,或许就不会如此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顾昀没明白他想说什么。
“不后悔吗?”
“后悔的事儿太多了,马上就三十而立了,来不及后悔了。所以,这不,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你了。”
顾昀笑里泛着苦,早知道你给我的是这么个大宝贝,我当初死活也不该要啊。
柳云的眼泪就没停过,顾昀放弃了抵抗,面前有一个如挺尸般泪流满面的人,该怎么办,通常他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方案,a,死死抱在怀里,甭管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b,直接一个法式热吻,先亲个七荤八素的,这两个方案的最终结果,最好直接推倒,不过这都是他晚上策略,如今光照甚好,那日头极强,白天的他还是乐于维持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的,毕竟也藏了这么久,可不能轻易破功。
于是他们的第六次见面,以柳云哭成狗,他做在椅子上观摩将近一个小时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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