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致燕水姑娘死亡的是你的蛮带,为何当时在燕水姑娘的脖子上?
如果你不是你亲手解开腰间蛮带,怎么会在燕水姑娘的脖子上?
如果是别人所解,你能一点都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不可能吧。”
“这我就更不知了,我都喝醉了,人事不省,别说蛮带了,就是那会有人杀了我,我都不知道,大醉没有反应,如何去用蛮带勒死燕水姑娘。”
郅正郑重其事地审问起来,乌骓子雄煞有其事的回答起来。
“分明狡辩,我听县令颢之茅说,像平凉县这种胡汉杂居的地方,你们胡人喝醉之后有暴打妻、子、家人的习惯,醒来后跟没事人一样,都什么记不得,其实你们本心根本不想伤害人,只是酒力作祟以至于无故伤人醒后不知,可是这样?”
“我承认是我们胡人是有这样的恶习,我乌骓子雄平日喝醉酒也会无故痛打别人,这一点不假。
我想证明一点,我乌骓子雄要是想杀人或者蹂躏一个人根本就不用蛮带这种娘们才想得出来的办法。”
“喔,那你证明一下。”
郅正记录完后,认真地看向乌骓子雄,看他是如何证明的。
乌骓子雄抬着肥大的屁股往前挪了一步,伸出比郅正大腿还粗的黝黑右臂,平摊五指,抓住了阻隔他们二人的牢门木头柱子,猛地一发力。
咝!
乌骓子雄手中的牢房门柱就跟他捏纸一样,轻松捏断,手掌一张一合,再一发力,乌骓子雄一摊手,在乌骓子雄手中的牢房门柱已经被他捏至碎木屑,手轻轻一扬,木屑片片纷飞,从牢门的一头飘到了另一头郅正身前的书简之上。
看的郅正是心惊肉跳:这要是我的脖子……
想到这里,郅正满头大汗,咽了一口口水,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想……证……明什么?”
眼前一幕吓得郅正说话都吞吞吐吐了,乌骓子雄果然不没有辜负了一身的腱子肉,膂力惊人。
“先生你知道吗?隔着你我的这道牢门是前几天新换的。”
乌骓子雄风轻云淡道。
“怎么说?”
“前几天,我半夜尿急,可监狱里的禁卒都在睡大觉,他们待我不错,我不想吵醒他们。
于是我直接将这牢门拆了下来,自己去监狱班房的茅房里撒尿,而后又回来睡觉。
我要是想打一个人,正常人根本就受不了我一拳,这一拳下去普通人不死也残。
而我每次喝醉打的人也是我弟弟乌骓郎雄,他身体跟我一般结实,才不会受伤。
如果我要是蹂躏了那个什么燕水姑娘,她一拳都受不住,更别说让我一直蹂躏。
而且我要是想杀人,还用蛮带?哼!笑话!太小看我乌骓子雄了。
那燕水姑娘我是见过的,她那个脖子我一个手去抓都富裕。
我的意思是说,我用手都能抓住她的脖子捏死,何必用蛮带?
先生,现在明白我意思了嘛?”
“有点道理。”
郅正捋着鬓发点了点头。
“莫不是你喝醉之后有这种癖好?可你为何当时不对县令颢之茅大人说呢?”
“我说了啊,县令颢之茅跟你说法一致,都以为我有喝醉酒之后这种非人的癖好,对了,说句你们不信的。
我乌骓子雄今年二十三岁,可并未娶妻,至今还未碰过女人。”
郅正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
“我是家中长子,我的弟弟都结婚生子了,可我依旧孑然一身。”
“你不爱女色?”
“是的,至今还未有让我乌骓子雄动心的女人。”
“那你爱什么?”
“刀、剑、长槊、长枪,皆是我最爱之物。”
“我明白了,你是想说即便你蹂躏了燕水姑娘,你也不会奸杀了燕水姑娘,可是这样?”
“先生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乌骓子雄佩服道。
“说真的,这些东西别说是我、县令颢之茅听了不会信,就是你给普通人讲了他,他们也不会信。
你说这些根本不能当做证据。”
“那我就没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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